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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附体记-10

  
第二部《附体重生》二十六、贾府夜宴

好呀!胆子可越发大了!“我脸色铁青:”竟敢明目张胆地杀人灭口!“”未必是齐管家做的。“连护法脸上不露声色:”你且歇歇气。“

“歇?!”我怒道:“歇到齐管家把贾府的人都杀光吗?”想到自己引狼入室,居然把他同门也带进贾府,棋娘等人不免更加危险,不由杀意升腾“大公子,”连护法冷笑道:“我不知道你从那学的一身功法,也不想知道!

但你若以爲凭你便可制服齐潘,那可错了!他虽被废去功法,但一身是毒,等闲莫要惹他!“我霍然回首,紧盯连护法,狞笑:”这般说我须怕他?“

“唉~”连护法轻声叹息,垂眉低目:“说太多也没用,以我眼下在本门的身份,或可压他一头,等我先问清了好吗?”

“你说过的,”见她软语商求,我气消了一半:“进贾府不准害人。”

“是。”连护法答了一声,不再言语“啪!”一只粘乎乎的厚掌落在我肩上,矮胖子豪气万丈:“人若是他害的,我来帮你!”

“拿开你的脏手!”

我自己也不知哪来的火气,难道我已分不清大公子是大公子,我自己是我自己了吗?或许只爲连护法是我引入贾府的,担着道义的责任罢?

“我的伤不碍事了。”见我欲转身离去,连护法冷冰冰道。

我回头道:“这便是说……。”

“嗯。”她头也未擡我心中跳跃了几下,此时滋味杂陈,不好多说甚么。本来耳热心跳的事儿,却在气氛僵硬中了结,说了定规。至於我来找她,还是她来寻我,一时也不便细言。

“贾府来人查问的事,你们自个看着办吧。”

这句话表示我余怒未息。这等小事,也难不着她吧?

小茵的死,竟然给暗压下了。贾府的夜宴如期举行,府中四处欢声笑语,灯火通明。只有我屋里几个丫鬟知道小茵失踪,虽举动照常,该做的还做,但显然神情中小心翼翼,连相互的说话声都很小,却也没人来多问。

夜宴设在花园。 想到小茵或许便死在附近,我浑身不自在。其他人不知内情,倒是言笑莺莺,举灯的丫鬟,擡酒的小厮,间或打闹一番,四下里一团喜气。由长廊转月门,一路挂着红灯笼。 衆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大哥!”

我冷眼回望,一个鲜衣少年冲我胡乱一作揖,扯着身边丫鬟衣角,走到另一头去了。他身形过处,传来忙活的丫鬟尖叫,也不知他捣了甚么鬼。

“大夫人来了!”

远远望见一名中等身量的盛装丽人在一衆仆妇簇拥下往这边行来,一路停停走走,吩咐打点,行到我跟前,才猛一擡头:“哟,筠儿早来了?让我看看!”

玉盘脸儿逼近来,我只觉下颌微凉,她一只软腴的手忽忽一触,便移开了:“果然气色好多了,今儿可得喝几杯!”

娇笑声中,忽然叱駡:“笙儿,你作甚么?!”

鲜衣少年笑道:“我自玩我的,你须管不着。”

大夫人微叹了口气,眸光缓缓移过我脸庞。刹那间,她黑瞳如梦、容色皎洁的模样深深印入了我心中。我一呆之下,心下寻思:没想到这样一位姣好女子竟是一名淫荡狠毒的妇人!小茵的死,怕与她脱不了干系吧?

却听她问道:“老太太可收拾好了?”

她身旁的林婆婆道:“是,这便过来了。”说着,不由一笑:“那不是吗?”

园门处一大堆人,臃臃肿肿,正缓缓走来。但见云带斜钗,高鬟相并,一个个女子争光夺艳,居中一名老妇,面目慈和,正是贾府老太太。

“真是的,”大夫人连气带笑:“我说各房的人影半个不见……都凑到老太太那去了!”

一个颇修容光的仆妇打趣道:“我说呀,今儿的醋你可吃不成,原是人家的生日哩!”

林婆婆暗扯了那仆妇一下,大夫人却未瞧见,冷笑道:“我吃老太太甚么醋?

李家的,你昏头了不成?“说着,举步飘摇,迎上去了。

贾府老太太似不惯这般热闹场面,笨着身子团团转,被人扶到座上去了。不住四下里点头,瞧见我了,手儿扬了扬,却被几名跪前请安的身影遮住。人影移开,她的手依旧举在半空,小菁低声道:“老太太招呼你过去呢。”

“咦,棋娘呢?”我一边走,一边问,话一出口便後悔了,甚么人不好问,偏偏去问小菁?

小菁掩嘴一笑:“棋娘往日都是迟来早退,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心下恍然:棋娘的性子卓尔不群,怎会与这帮妇人厮混?当下低斥:“莫再笑了!”

“谁又笑了?!”小菁转过脸来,果然严正板直,一个玉面小包公。

“回去再收拾你!”我威胁道。

“你、你……”小菁突然想起甚么,眼圈一红:“你若还像前日那般欺负我,我、我……”

“甚么你你我我,小心被人瞧见。”

这一招很灵,小菁果然乖乖的低头紧随,没再添乱向老太太请过安,被她拉着手疼小儿般絮叨了半天後,我便在一旁落座。一名姨娘笑问了几句,知趣地闪过一边,大公子的娘移座过来了。

“娘!”

人多嘴杂,她也不多说甚么,只是我的两只手却被她紧紧捏在掌中,无声抚慰。四只手儿在桌底下交缠不舍,虽说是母子情深,却也像是避衆偷情,我心下砰砰乱跳,竭力压制那十分不应该的邪念,只是手儿被她握紧,不便强抽出来,而腕臂落在她柔滑浑圆的大腿上,虽隔着布料,依旧能触到那致命的肉感。

这时由不得我细细打量她:胸乳微隆,削肩弱腰,咋一看不过是个寻常的纤弱女子,但容色轻柔含怨,举首眼眸凝睇,圆臀叠腿,裙衣皱处,却有股说不尽的敛藏风流,适足以乱置犄角桌前,鞭挞蹂躏,享足弱态生娇之至味。

正胡思乱想间,腋下微微一痛,却是贾芸伸指来戳,棋娘也盈盈笑立於身前。

我大喜道:“棋娘!”

一眼扫见小菁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正竭力别过脸儿去,不由颊边微热,呐呐道:“你来了。”我心下想说:你终於来了。回贾府这几日,棋娘一次也没来瞧我,听说是往东府下棋去了。

东府原是贾似道之父贾涉的宅邸,距此有一湖之隔,贾涉亡後,尤有老母汤太君高堂享寿,不知爲何,汤太君对庶出的孙儿贾似道视同疾仇,几不容贾似道一府共处。贾涉原有一女,小名元华,生母早亡,自幼由汤太君抚养长大,虽名祖孙,情同母女。元华入宫後,一朝得宠,汤太君更是尊比国母,贾似道哪敢与她逆争,索性将早年被赶出贾府的生母胡氏接来,另置府第,便是眼前的这座贾府,倒也上有老,下有小,天伦欢聚,重起了一番天地。只是枝叶离不得树干,新起的贾府处处受制於东府,因此一提起“东府”,贾府人人色变。却不知爲何,棋娘倒上东府下棋?

棋娘尚未坐定,“砰”的一声巨响,衆人惊看间,却是一束烟花燃放,光束直冲夜空,陡然伞状盛开,光点四散,往人群里急落,吓得丫鬟仆妇跳脚闪避,惊叫连声。

二公子贾笙随即高叫:“祝老太太寿比南山喽!”也不按先後规矩,抢先便来拜贾府老太太。

他身子才刚弯下,腰间一阵“瞿瞿啾啾”蟋蟀叫声,一霎儿,叫声落地,贾笙“啊呀”一声,抢宝似的猛扑在地,两掌掩合,生怕那蟋蟀逃了去。

衆人正笑间,适才被大夫人抢白的那李氏仆妇喝了一声彩:“二公子这回可结结实实拜上老太太了!”

贾府老太太忙道:“快起来,快起来!仔细脏了衣裳。”

大夫人也笑:“难得摔一回,这也算他的一份孝心。”举目旁视,似是对那李氏甚爲嘉许那李氏受宠若惊,一时得意,笑道:“大公子也来这般拜上一拜方好!”

这回却没人接她的话,那李氏自觉失言,将头缩了回去。

大公子的娘掌背轻轻在我腰侧一推,我登时会意,正欲起身,衆人此时却鸦雀无声,齐齐向园门处看去。

“东府来人了!”有个仆妇悄声道。

灯笼一路沿着曲径,将两名女子照到席前。

“这是东府老太君给胡姨娘的寿礼。 ”其中一名中年仆妇从身後丫鬟手上端过一个拜匣,置於案前,弓腰退下几步,四下里一看,皱眉道:“好生热闹的场面,老太君说了,下月初便是老爷的十年忌辰,不宜张灯结彩的。快快撤了吧!”

贾府中人都知道,她口中的老爷不是贾似道却是贾似道之父贾涉,而对贾老太太还照着早年的姨娘身份相称,直如掴面羞辱。

贾老太太神情黯默,倒瞧不出甚么,大夫人脸上却青一阵白一阵,冷笑道:“老太君管得太过了吧。太老爷的忌辰既在下月初,那便下月守制好了。眼下老太太生日,也没叫外人,一家人相聚,倒惹得老太君看不过眼了?”

那东府仆妇面无表情,道:“贾娘娘在宫里都守制节欢,难道你们这边倒耐不住要撒欢了不成?”

听得这话,大夫人气得霍然立起,胸脯上下起伏不定,扶在席面上的手直颤。

衆人正凝目担心,半晌,大夫人似乎平伏了胸中怒气,哑声道:“来人,撤席,扶老太太回房休息!”

“是!”以林婆婆爲首的内院仆妇应声聚拢那东府仆妇见了,冷冷一笑,便欲转身离去。

“且慢!”

东府仆妇回身道:“少奶奶还有甚么吩咐?”

大夫人一双美目盯在她身上打转,那东府仆妇给她瞧得神情稍现不安。大夫人微微一笑:“你身上穿的,可是年家定制的衣裳?”

那东府仆妇想不到大夫人款款相问这等细事,擡首道:“是,便怎么了?”

大夫人冷冷一笑:“年家制衣素外艳里,衬底必是大红,你既要守制,我便帮你守制到底好了!”突然一咬牙,嗔目喝道:“来人呀,给我将她身上衣裳扒光了,凡带艳色的一件不许留!”

一些粗手粗脚的大脚婆子应声围了上去。那东府仆妇面色大变:“谁敢上来,不要活命了?”

林婆婆上前欲劝,大夫人故作不见,铁着脸,喝道:“扒了!”

那几名婆子早已按耐不住,得了准信,登时踊跃向前,七手八脚的,揪住那东府仆妇团团转,场面甚是混乱我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心道:这东府仆妇甚是无礼,活该有此劫难纠缠中,一个婆子在周边伸着粗臂,够不近那东府仆妇,顺手扬起掌儿,打了东府仆妇一个响亮耳光,东府另外那名丫鬟站在旁边,缩手缩脚,慌叫:“住手!快住手呀!”却哪有人听她的?

一个婆子扯着东府仆妇胸襟使劲一拉,“嘶啦”一声,东府仆妇雪白的半边胸脯裸露出来,一个圆白的胸乳跃蹦颤抖,瞧那襟袍里子和裹胸,果是桃红带花的,没想到这东府仆妇人过中年,里头居然穿得这般艳。 贾府这边,有人哄笑称快,有人皱眉担心。

突听一片尖叫,几个围住东府仆妇的婆子俱都仰跌在地。衆人惊看间,那东府丫鬟身形甚是灵活,一跃向前,扯着东府仆妇便走。我吃了一惊,没想到那一直低头不说话的东府丫鬟竟是身怀武功!待她脸庞被小径边挂着的灯笼一照,我更是吃惊:这不是西湖阿九的孙女小英么?她怎地进了东府作丫鬟?

耳听得贾府衆仆妇大声鼓噪,尾随追去。棋娘移步向前,止住了衆人,向大夫人道:“那下人果然无礼,受了这番折辱,便也够了。大夫人何必与她一般计较?”

大夫人嘴角笑意忽隐忽现:“我今儿便是要让她瞧瞧,教训她一个贱婢,敢拿我朝廷三品夫人怎么样?甚么婆子丫鬟的,倒敢来仗势欺人!不给她们些顔色看看,越发踩头上脸来了!……既是棋娘这般说,那便也罢了!”

棋娘默听片刻,微笑缓退。林婆婆赔笑道:“东府规矩向来谨严,咱们这边依着点,也就是了。只是下人不知深浅,不知主仆之分,三回两回下来,越发放肆了,大夫人,你且消消气,坐下歇会儿罢。 ”

此时贾府衆仆妇陆续走回来,今夜出了一口恶气,都围着一团说笑。贾老太太在几名丫鬟仆妇簇拥下,悄悄离去,适才宴席被东府搅乱,贾老太太面上无光,大夫人也不便劝止,只让人将酒菜送至老太太房中。

衆人依依未散间,突听一个丫鬟的声音:“四姨娘,您怎么啦?醒一醒,醒一醒!”

地上曲伏着一个妇人身子。衆人都笑:“四姨娘才喝几杯,偏不行了。”

棋娘却满面诧容,走到那四姨娘身旁,让那丫鬟将四姨娘身子托起。四姨娘闭目昏迷,脸色发白,不像醉酒。

棋娘将手探她鼻息,半晌,手儿一颤,抽了回来。却一言未发,乌溜溜的慧眸四下里寻视。

衆人七嘴八舌,俱都惊问:“怎么啦?”

棋娘喃喃道:“去了!”

这么说便是死了。她房中丫鬟嘴儿一瘪,登时号哭起来。大夫人匆匆挤过身来,将手也探四姨娘鼻息,又捏捏她掌心,满面凝重:“果真是去了!”

我心道:“死了?又死了一个!”

脚步凑挪间,棋娘恰在身畔,我疑惑地望了她一眼,听她压低声音道:“筠儿,千万记着,星罗八步!”说完,便转身帮着料理四姨娘去了。

星罗八步?我不解何意,心想:莫非是她跟大公子的暗语?那是甚么意思?

毕竟解不透,眼见衆人乱糟糟一团,我也插不上手。便与小菁一道往居处回去。

行过园墙,耳听墙角假山後一个压低的饮泣声。心想:谁在这儿偷哭呢?摇手示意小菁禁声,绕过假山,远远见一个丫鬟伏在石凳上悄声哭泣,不是大夫人房中的小荃是谁?

满心里诧异,有心上前问一句,又深觉不妥。此时小菁悄悄扯着我的袖口,往回使力。我随她回行,听她轻声解释:“小茵是小荃的同胞姐姐,小茵失踪不见了,也难怪她这般担心。”

我心下恍然,怪不得夜宴上不见小荃身影,却原来躲在这偷哭呢。想到小茵已死,她却还不知内情,不禁对她有种说不住的怜意。

这一夜诸事纷杳,我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回到屋里,心下也颇不平静。 自己身在贾府,有些事难免关心,却是越陷越深了。

当下首要之务,便是练功解毒,再寻机混入皇宫,救出师姐。贾府里面,棋娘是我最爲关心的,其次就是屋里几个丫鬟。至於其他的人么,与我当真有甚么关系了?

想是这般想,隐隐约约觉得近期贾府事多且诡异,不然爲何无缘无故小茵死了,四姨娘也无疾而亡?若是大公子的娘有危险,我救是不救?老太太呢?小荃呢?

眼前唯一的可疑物件便是那齐管家,但他这般做又有甚么图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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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附体重生》二十七、合体之缘

一时想得头痛了,便整个人软在椅上。小菁兀自上下忙乎,捧来茶水,又扒了我身上外袍,助我更衣,待端来热水侍侯我洗脚,又想起我晚间其实并未用膳。

叫了两嗓“小莞!”“小萍!”,俱是人影不见。原来那两丫头以爲我与小菁会很迟才回,不知躲那混去了。

我烫着脚儿,索性不再多想,感觉甚是适意,也不觉腹中饥饿,便道:“小菁,算啦!等她们回来再说。 ”拍拍身边方凳,又道:“你也站了半日,且坐下歇会儿。”

小菁向我这边走了两步,突然口中道:“不,不……”嗤声一笑,折腰而去,兀自笑个不停。

我骂道:“甚麽怪样儿,怕我吃了你吗?”虽是这般说,随即便也明白,这丫头见屋内无人,怕我又再作怪了呢。

听得隔屋瓢盆声响,我知道小菁亲自操弄吃食去了。往日小厨皆由小菀整弄,倒是尚未尝过小菁的手艺,不知到底如何?过得一会,鼻中闻得油香飘来,觉得自己毕竟还是饿了。

小菁围裙未解,便端了菜上来。我赞声道:“好一个小媳妇儿,模样俊俏,手脚又麻利。”

小菁又羞又喜,低着脑袋,轻声道:“你且尝尝。 ”

“不用尝也是好的。”说着,我伸筷一夹,抿入口中,却故意停眉不语“怎样?”小菁很是紧张:“可是太咸了?”

“哈哈!”我逗了她一回,笑道:“味道好极!小菁,以後我不许你嫁人了,侍侯我一辈子罢!”

“谁要嫁人了?”小菁羞道:“除非你不要我侍侯,那时我便……作尼姑去!”

“哟,我可舍不得!”我笑:“不如我娶了你作娘子!”

“公子!”小菁吃得一惊,退开两步,满脸惶恐,又羞又急:“不要折煞奴婢了,让人听见可不好。”

“小菁!”我知道她一向自惭身份,只是一般是人,甚麽丫鬟公子王侯将相的,谁又高过谁了?正色道:“我未戏语,咱俩今生既有缘相识,更得合体之欢,眼下虽是你侍侯我,我一向只当你是娘子侍侯相公。将来便是再娶,人人也是一般看待。”

小菁闻言更慌,两手乱摇,道:“公子,不要再说了,你快用膳吧,别等菜都凉了。”

我盯着她不语,想来三言两语,是解不开她心结的,还是留待改日再跟她细说吧,心下释然,举箸就食。

小菁垂首默立,偶然瞥来一眼,颊面微红,眼眸凝润,不知在寻思些甚麽。

我吃完,停箸定定看她,她更是红透脖颈,挨身过来收拾碗碟,被我一手圈进怀里,也不见多少挣扎,低眉垂目,柔顺贴伏。我心儿一荡,在她耳边细语:“夜间……”

小菁闭目羞赫,微微点头。 听得外屋小菀与小萍回来了,她忙将身挣出,快手拾了碗碟,脚步轻俏,行至门口,回首冲我咋舌一吐,依旧小脸儿通红。 举高盘子,遮了脸面,方迈步出屋。

我落榻宽衣,怔怔想了一会,柔情满怀。放下锦帐,仰身躺卧,等候小菁静夜来投。听着小菁进进出出,等她忙完,夜也深了,最後,她端来一盆水儿,掩上屋门,我心下痒痒:她净过面,便要过来了。

却听水声泼撩,响个不住,不像在净面,倒像在沐身洗牝了。有心爬起来羞她一羞,竭力忍住:呆会儿偏不熄烛,还怕瞧不见她百般羞态麽?

水声忽然停了,好半天不见动静。 我故意闭目装睡,看进来怎般手脚。 悄待了片刻,脚步声终於移近帐侧,我鼻间忽闻淡香,心下好笑:她居然抹香了。

我将双目闭得更紧,感觉锦帐轻动,榻面因跪进一人咯咯微响。我鼻喷轻鼾,静察她的举动。她到底是先宽衣躺在我身侧,待我醒来呢,还是将手来推,把我唤醒?若是她两者都不敢,羞逃下榻,我便突然醒来,一把将她抱住,吓她一跳!

谁知过了片刻,她竟伸了一只手轻抚我体,先是面颊,而後下颌,顺襟口一路往下,到了腰畔,指间一转,将系带撩分,竟来宽我中衣!我心下砰砰直跳:好小菁,今儿胆子倒也大了!

待下体凉露,便有云发微近,热息掩体,好像是……我又惊又喜,她竟肯来含弄我下体麽?!一时怦怦血流,脉搏加速,几乎要睁开眼来,却又怕惊了她,再不肯行此羞人之事。

虽是竭力按耐下了,尘根却不由自主,血气汇聚,舒展翻卷,已是饱身半硬。

她指甲微凉,捏上我热热的尘根,微一摇弄,我几乎要吁吁称快。一会儿,尘根仰受鼻息,融融美美地被吞进湿润的口腔,火舌撩拨,齿颊微触,全根沐满快美难言的滋味。只不过几个来回的套弄,尘根登时怒张暴举,不可抑止,撑满了她整张小嘴。

我再也忍不住,睁开眼一瞧,不禁失声惊唤:“是你?!”

眼前一个玉簪高鬟、修面清额的美妇人,正起伏贪咽,颊腮鼓饱,眼角生笑,不是连护法是谁?

她将我的尘根吐出,唇角尤带湿迹,一笑:“你道是谁?你的小美人中了我的迷药,早躺在那边哩。”见我一劲发呆,嗔道:“怎麽?你倒不愿意是我?”

我再也想不到床第约欢,中途却换了个人儿,猛然间倒给她吓着了。前日与她拌嘴冲突,尤带隔阂,全然料不到她会主动来投,一时转不过念来:“姐姐怎麽突然来了?”猛觉这话不妥,又笑道:“我早就盼着姐姐来呢!”

连护法唇角噙笑:“是麽?盼我来作甚?”美目盈盈,微泛狡狯之光。她此时言笑嘤嘤,哪有半点前日玉面冷沈的芥蒂?

我有意调笑:“想早些见识见识姐姐的裙下风光嘛!”

“找死麽?”连护法举着一截白藕似的裸臂,作势欲打。

我一下捉定她的臂儿,入手香滑腴软,不由心下一荡,道:“这回你可逃不了了!”

“呆会儿,指不定谁想逃呢。”

“也是,就像适才我睡着,险些糊里糊涂便被你采了童身去。”

“哼,你还童身麽?”她一只手扯了扯我委屈地挺着的尘根:“露筋暴脑的,一看就是杀遍千家的强盗!”

“那、姐姐这儿便是强盗窝喽。 ”我戏谑中,向她私处摸去,捻指一撮。

“住手!”她嗔笑,将我手儿按住:“这是你能随便摸的麽!”

“好姐姐,”我的指尖触到她坟起的前丘,不由一阵失神:“今儿是来帮我驱毒麽?”

她嘴角含笑,微微摇头我奇道:“那是?”

连护法一撩耳边鬓发,笑道:“我先问你,你是不是以爲,我帮你驱毒,便是男女仰倒,戳弄一番,行那下流事?”

我叫屈道:“姐姐说得这般难听!不是说须采练引导麽?总离不得男女之事罢?”

连护法道:“是,只不过事非简单。采练合体之先,须得百日筑基。我且问你,你须老实坦白,你有多久未与女子交媾了?”

“这个……”

这还能有多久?我前日才刚耍弄了小菁,而附体之前,与赵燕非、三师嫂都有过,不知算是不算?

连护法掩嘴笑道:“你莫说了,我就知道你没那般老实。”

我不由大是泄气:“这麽说,采练之前,百日内都不能与女子交媾?那……岂非……岂非要再等很久?”连护法见我满脸失望的样子,笑駡道:“等又怎麽了?你倒等不及了?”说着,噗哧一笑,又道:“好吧,跟你实说了罢。 寻场鼎,自然得等百日筑基圆满,精气充沛,体周神足,方能适於行功。不过,你身具功法,这一步倒可免了!”

我闻言大喜,道:“这麽说,不用再等……他妈的百日了?”

连护法微笑点头,颊面微晕:“只是……我也弄不清你体内阳气情状,须得……须得试上一试方知……”

“试?”

我一时还弄不清她所言何意。待见她春生两颊,笑意暧昧,便是呆子也知道了。

“好姐姐……”

似惊似喜中,我一时不知如何措辞,又觉甚麽话都是多余的。此刻帐内烛影摇红,美色柔光,何必多嘴多舌,耽误辰光?便一把甩脱中衣,袒露全身,回眼看时,却见她唇角微微凝笑,峨眉新描,油鬓光面,颇与往日不同,一个势子坐在哪儿,嘴不言身不动,似乎只待我猛扑向前,她便翘足仰受。

我下体灼热,欲焰高烧,只想把眼前这个美妇人扒个精光,恣意驰骋个数百来回,哆嗦着身子向她挪近,却被她在我胸口上柔柔一按,笑道:“急甚麽?难道还能少了你的麽?”说着,她拔下簪子咬在口中,两手在脑後轻动,甩了甩头,倾泻而下一堆云发,直落腰际,顿时变爲一个坐拥长发的楚楚动人的女子,看上去更是年轻几分。

我一时看得呆了,连护法兀自口含玉簪,白眼儿翻我一眼,倾身俯向帐外,寻地儿搁她簪子。那一瞬间,她的腰身盈盈折动几下,便几乎消失不见,只留给了我一个微微擡晃的极度饱满的肥臀,压在臀下的腿儿,露出一排玉趾,摇摇欲动。

我轻笑一声,伸手去挠她脚心。连护法“啊呀”一声,急速扬臂回身,却把我脑袋夹於腋下了,我就势往前一扑,将她翻倒在榻,她手中簪子“当”的一声掉落帐外,回臂将我紧紧搂住。

好一阵子,两人只顾喘息,没有言声。

“好姐姐……你身上……可真香!”

我从迷醉中缓过神来,於她酥软的胸前侧出脸鼻,喘吁吁道。

连护法酥胸起伏,伸指在我额头一弹,娇笑道:“像猴儿一样趴在人家身上,是想吃奶麽?”

“正是!且让我……尝尝姐姐的香奶。”

我一手将她襟口扒开,露出一团雪白饱乳,一口咬下去,却似将她整个身子叼起了,原来是她挺腰来凑。

连护法吃吃娇笑,身儿乱扭,不须片刻,我被她闹得口干舌燥,手儿急乱,一劲儿去摸她下体,触手圆滑,是她的臀儿,再往下来抓,揭起了一片裙角,便往上撩。不料她裙底下寸缕未着,直翻出两只雪白丰腴的大腿,我退开身子,索性将她裙衣一掀到底,但见鼓丘饱满,下方直直一缝,不见纤毫,心想:莫非这是传言中的白虎?急切间分开她两腿一瞧,依旧是一道紧闭的肉缝,似乎中间少了甚麽东西,惊骇中,我不禁挣出一头冷汗:“姐姐,你的那儿……怎地不见了?”

连护法媚眼流波,咬唇羞笑:“你肉眼凡胎,却哪瞧得见?”

我知道她说笑,便道:“莫非仙子姐姐们的下体,都长得这般?”

连护法昵声道:“你且舔上一舔试试?”

我犹豫片刻,见她两腿中央光溜洁净,肉色嫩白,甚是可爱。俯身一近,更觉奇香扑鼻,忍不住伸舌一舔,连护法全身一颤,娇吟出声,两手落在我滑背抓挠。我舌尖微麻,顶落肉缝,轻轻撩舔,不须几下,连护法吟叫连连,臀儿摇晃中,肉缝慢慢渗出一层密密的露珠,随即如奇花怒放,盛开两片娇靥,她的桃源洞口便再也遮掩不住。

“锁阴功?”我喃喃道,奇景难再,兀自瞧个不歇,连护法却忽将裙衣遮下。

我急叫:“好姐姐,让我再瞧上一瞧!”

连护法娇靥如烧,语声娇腻:“你看也看了,还想怎样?”

她语带挑逗,两肘旁撑,指上捏弄一角裙衣,姿态模样势骚到极处,两只前支的腿儿不安分地轻摇,裙衣叉漏处,一会儿是雪白丰腻的大腿根,一会儿是一闪而过的淫糜小穴,偏又不肯让我看个清楚。

我欲火中烧,心下暗骂:“骚娘们儿,今日不插烂你的骚逼,我不姓李!”

一手捉定她一只脚踝,高高将她腿儿举起,往旁一分,她胯下的淫穴开唇羞裂,挤着一副怪模样儿。

连护法羞斥道:“你要死啦!使那麽大力……”

她话还没说完,我跪前一步,暴涨的尘根前跃两下,对准缝儿一杵到底,不知不觉间,真气布体,这一插直如一落千丈,沈闷有声。

饶是连护法神功护体,也被我肏得惨声惊叫。趁她挣动间,我追着她小穴不放,腰胯提劲,连连撞击,“啪啪”声入耳不绝,伴随连护法哀声痛呼,只觉说不出的淋漓畅快。

我捣得正欢,忽觉她牝中一紧,内壁拢收,却是耸也耸不动,拔也不拔不出。

我大吃一惊,待要使劲,却恐伤了尘根。停眼看时,连护法双眉凝怨,紧盯着我:“你道是杀鸡宰羊麽?只顾自己快活,却不管人家的死活!”

我尘根受她紧夹,密密实实中又品出了另种滋味,当下微微一笑,还欲再动,她牝中稍稍一夹,我三魂六窍登时去了一半,忙道:“好姐姐……再不敢了。”

连护法顔面稍缓,白了我一眼,牝中悄悄松放,好似给我松了绑。

我受她挟制,心下一阵气绥,却又暗有不甘。悄悄运气下走,意念至处,尘根在牝内一跳,随即抖身一试,啾啾乱动,如臂使指,颇觉掌控如意,一时信心大增,正欲反击,听连护法“呀”地一叫,峨眉紧守,喘唇微笑:“好生古怪……痒得人受不了……你……你且再动动?”这却有甚麽难了?我气凝会阴,意念陡然一放,尘根摇身大动……“啊……啊……停……停一停!”

片刻之间,连护法颊靥吐火,容光泛艳,娇喘吁吁。她喘息稍定,媚眼惊笑:“好弟弟……这……这却是从哪学来的?”

看她语气情状,意似极爲嘉许,我得意之下,不免有些後悔,早知这招式如此管用,先前何不在三师嫂、赵燕非或是小菁身上也试一试?

心下念转间,尘根在她牝中又耍出百般花样,弄得她连声娇唤,扭身翻滚不歇。她身段有股惊人的柔韧弹劲,在我身下便似一尾挣扎的鱼儿一般,每每我想止定一个抵触势子,偏是将她按耐不住,逗着我的尘根,左冲右耸,不停地追觅她的花心,总觉不能酣畅适意。我双目俱被不能痛快排解的欲念烧得灼干,大喝一声,两手捧起她的纤腰,往榻角一丢,捺住她两只高翘的腿儿,结结实实地肏了几下狠的,方舒解了些体内积蓄而起的躁欲。

捣得兴起,我紧盯她被肏得通红一片的下体,将臀儿高扬,狠狠杵落,腰力尽处,连护法身子竟一弹而起,两手勾在我脖颈,腰身後折,美目如痴似怨,全是哀恳。

我尘根通直火热,拴在她下体,就吊在半空中,两手掰摸着她两瓣後臀,尘根不依不饶,连连耸动。

连护法静挨了几下,闭目承受。

“要……要死了……”

突然,她身子哆嗦,眼中神光涣散,嘴儿痴张。

我忽凝身不住,嘴角停笑。

“快……快再来几下……”

连护法急急摇动下体,这回换成她急不可耐。见我不紧不慢,只顾缓抽慢顶,她两掌捏住我肩头,频频摇臀来凑。

“死人!……”

她陡然发怒,掌心吐力,我惊骇中,被她一掌击飞,仰倒在榻。

连护法瞧也不瞧,飘身而前,“噗”的一声,牝口不差毫厘地套进我棍身,一溜到底,坐了个满根。

“强奸呀!”

我张口大呼。

连护法“嗤”声一笑,面色晕红,掌儿轻轻扬打我脸儿:“老娘便奸了你,怎地了?”

说着,她轻轻将一边衣襟揭高,雪白的肩臂蛇儿脱壳一般裸露出来,晕颊乜眼的,渐渐地向我倾下身来,襟下颤动的酥乳离我脸庞愈来愈近。

像云?像雾?缥缥缈缈的香气一近,她娇耸的酥胸在我眼前不断扩大,两座山峰一般遮过来,让人气息窒闷,喘不过气。

连护法吃吃低笑,饱满的淑乳颤动着点在了我脸上,轻轻拂过颊边,又落回来,渐渐的,沈甸甸、肉颤颤的酥胸压上了我脸庞。肉团软软陷下,乳峰的弹力顶着我的脸颊“嗯……!”我头晕脑涨,不由闭目哼叫,心下奇怪:她此时倒又不急了?

却来耍这些花样。

连护法喘息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颤声道:“好孩儿……娘喂你奶儿吃罢!”

我听她声音有异,将眼开了一隙,见才没过多久,她神色已然大变,蹙容紧眉,眼眸痴迷涣散,一副不堪挨忍的迷醉之态不知是甚麽缘故刺激的她,让她陡然间如此情热?那副难挨难忍的动情模样,分外撩人,使人不禁顿生狂乱之心。

我心下突突直跳。连护法颤唇微张,一双眼儿痴痴的盯着我不放,鼻音呻唤:“……唤我一声娘罢。 ”

我不解其意,随口轻唤了声:“……娘。”

听她“嗯”的应了一声,她牝中忽然添了一股潮热,她双目泛现异光,将身挪移,两只丰乳在我脸庞拂来扫去,突然,不由分说,用手急急撩开襟怀,挤着一只颤突突的白玉香乳,递向我唇边。

乳头早已坚硬挺立,滑入口腔,舌头一触,弹韧有劲。她“啊……!”的一声,急促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好孩儿……!”声音像在哭叫,又像哀恳。

同时,她胯部失去控制般一前一後腻着我的下体摇动,两边腿儿也随着一夹一放,我的尘根在她牝中越发坚硬,紧绷欲跃,又被牝内腔肌吸得紧紧的,似乎再这般碰触几回,精水便要狂喷而出。

我只觉全身火烧火撩似的,热刺刺的难熬,恨不能一翻身将她压倒於下,又狂抽上几百来回。

这时,她的一只手悄悄伸到下方,碰着了两人交接之处,滑手周圈一触,忽又丢开,被触摸过的地方忽然一阵子说不出的孤独的酸意。

她的手就潜伏在附近,偏是停着不动。似乎过了许久,才忽然醒了一般,几根指尖动弹了,在我大腿根部轻轻抓挠,痒得让人捉不住。那手儿像害羞而胆小的小动物似的,匆匆从交接处游身而过,在周边不住试探、绕行,突然有一下,两根指头极爲大胆地在往交接处一掏,便惊逸而逃了。

我所有的知觉都被引向了下体,血气也随之往下走,尘根前所未有地怒涨,却被她坐紧,不得动弹,找不到发泄口,心里堵得极爲难受,脸上热辣辣的刺人,只想喊叫出声。

忽听一道娇声细吟,她的酥乳从我口中滑溜溜地挣出,随即头部软软的搭垂到我脖颈处,柔云一般的发丝遮住了我半个下巴,她胯部渐渐扬起,一上一下,缓悠悠起落敦坐,牝中此时变得软滑娇嫩,融融美美,尘根触进,诨似不着一物,畅快得我整个身子都要喊叫出声。

套弄间,她渐渐将软腰支起,紧着眉,腰儿折挫,每动一回,我尘根都咻咻欲喷。

“啊……!”

我惊呼出声,尘根在里面涨动了几下身子,终於挺住了。打眼一看,见她襟袍下摆处,两人交接景象淫亵不堪,她鼓白的肉丘紧紧与我腹下贴作一处,稍稍一动,丘下露出一小截茎根,泛着湿湿的水光,大半茎身却深深埋在了她体内,只感到一股湿滑柔软的圈裹。

此时她忽然停身不动,仿若欣赏什麽有趣的物事,唇角含笑,只看着我脸上神情。

待我喘过气息,她方微微摇晃了一下胯部,道:“好孩儿……舒服不舒服?

嗯?“伸出一只纤手,轻捏了我下巴一下。

下体一波舒爽的快感飘摇而至,我“哼”了一声,心中所想,不由脱口而出:“好……骚的娘们……”

她登时眉花眼笑,俯身向前:“往後就让骚娘天天这般侍侯你,好不好?”

接着一阵吃吃直笑。下体相连,随她俯低身子,传来一阵奇妙的触感。

过得一会,她阴户内开始愈收愈紧,愈紧愈热,在紧热中却保有一种爽滑的快意,似乎还有一丝吸劲在吮吸着尘根,全不似适才的那般松美。

随後她又动了起来!

腹下那腻乎乎的沈重感消失了,随着她的动作,我整个身子轻轻地飘高了,忽然又落下来,畅快难言的重重一触,身心又重新如羽毛般越升越高,不知飞向何处。

渐渐地,她腰身开始乱摇,上半身子妖妖娆娆,飘摇欲折,而交接处,却如鱼儿吞饵,欲离难舍,含吐不定,一时间,我仿若置身於西湖上颠簸小舟,无限风光纷杳而来。

“啊……”

随着五彩缤纷的快感袭至,我尘根一线酸意倒窜入体,全身霎时绷得紧了。

连护法失声惊唤:“你……可是要泄了?”

我微一颔首,连护法忙拇指微偏,按紧我胸侧一处穴道,另一手扣住我腰间关口,与此同时,底下却加快了套弄。

我顿时像进了神仙一般的境地,尘根一直处於颤颤欲射的颠峰,却将喷未喷,直到连护法娇声一唤,牝中痉挛抽搐,淋出一股温温乎乎的淫水,手上也随即松放,我精关通畅,方猛力喷射。

连护法软沈沈地伏在我怀中,牝口兀自一收一放,似在张唇喘息,又似吸吮精华良久,我身心沈醉在交接後疲倦而满足的快意之中,两眼似开欲闭,不知不觉中,想起了许多青阳山的往事。

帐口处飞进一只小虫,飞了一圈,停在连护法一瀑黑发上,连护法身背一动,那小虫翩然惊走。

连护法无力地撑起身子,眉间微蹙,四下环看,仿佛刚从一个极遥远的梦境中醒来,粉白的玉面泛现一丝苍老与疲惫,痴擡着的脸上更带着不可言说的凄容,那一刹那,我心震动,似乎窥见了她不爲人所知的另一面,忙将眼儿闭上了。

“喂……喂!”

连护法轻推了两下。

我睁开眼望她。

连护法散发遮面,露出一对眸子,若有所思,忽道:“你说,我是不是个淫妇?”


一瞬间,我心里想笑,但正容相向:“绝对不是!”

连护法一怔,盯我半晌,仿佛有些失落:“我怎地不是?”

我道:“那便算你是好了。”

连护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人老了,便连作‘淫妇’也不够资格罢?想当年,侍侯得男子美了,总要骂我几声‘小淫妇’的。”

我奇道:“喂,你若想要我骂你,便直说好了。”

连护法嗤声一笑,嗔道:“谁要你骂了?难道你们男子的虚情假意我听不出来?”

我心下愕然:听她的口气,还真是有人骂她小淫妇,她才开心哩!

她也不理会我发楞,目泛迷茫,痴痴道:“你可不知道,世上最好听的话,最甜美的蜜语,便是美滋滋的几声‘小淫妇’了。”说着,犹嫌不足,连俏带骂地,甜腻腻唤了两声“小淫妇!”、“小淫妇!”,随后痴笑不已。

难道她是天生的淫妇吗?被人肏了,还要讨骂?不知怎地,我适才心灵上被她暗下触动,此刻听她拟声娇唤,心下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甚么两情相悦,天长地久,那都是屁话!一朝邂逅,彼此相欢,男狂女荡,我恋你体,你贪我貌,‘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又岂在朝朝暮暮,两相厌倦?……哈,你说是么?”说着,她脸上渐现狂态。

我不想刺激她,只应道:“你说得对极了!”

连护法见我毫不反驳,似乎意犹未尽,张唇欲语,转眼却意兴索然,软软叹气,道:“算啦!……你小孩人家不懂的。”

我想起体内阳毒,有意岔开话题,笑道:“你试了我半日,也不知是否讨我童身的便宜,到底我体内情状如何?何时可采练行功,帮我解毒呀?”

连护法粉面涨得通红:“哈,你这无赖!瞧你适才一副急色样儿,到底谁讨谁的便宜?哼,还好意思说!我一个清白身子……”似乎自己也觉得“清白身子”

实在说不上,声音便低了:“……白喂了狗了。”

她连气带笑地说完,又羞又恼的,停了片刻,瞅我一眼,似觉恨不解意,顺手便将我一边耳朵高高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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