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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在妓院里出生的男人(全本)-23
第七集 京都盛会 第三章 京都遇仇
“这样好吗?”凌思静问颜罗王,她从颜罗王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她知道那三个女孩都与颜罗王有着密切的关系,至少她知道颜罗王和兰心之间的纠缠,因为这段日子兰心和她在一起,渐渐地把自己和颜罗王的事情都说了,只是,凌思静没有把关于颜罗王的事情说出来。
颜罗王仍然是笑的,凌思静知道他的心里其实不止是累,且是很痛苦的,或许,一个男人真的不该爱太多的女人,只是男人往往会同时爱上几个女人的;颜罗王也都爱着她们吧?颜罗王曾经不承诺只爱她一个,但却承诺娶她为妻,即是想到这一层。感情的东西,不是承诺能够控制的,承诺是一种遵守的形式,感情则是瞬间的爆发。
只是女人也不该令男人太累。
凌思静觉得李清玉、霸灵、兰心都叫颜罗王太累了,即使她想从她们中找寻一个能够陪伴颜罗王一生的,暂时看来,她们没有一个适合颜罗王:三个争风吃醋的女人,都要把颜罗王当成是自己的专属品,是不能够令颜罗王活得轻松,因为他不但背负了深的仇,还负起了太多的情。
红珠说的,女人给予男人的胸脯,是为了让男人累了的时候靠一靠,而不是让他在女人的胸脯里累得窒息。
凌思静以前懂得这些,却不承认这些,只是当她知道她自己的寿命已经没有多少年了,她的心,只在颜罗王的幸福上,从而忘了自己,也忘了女人对爱情的私佔欲。
如果不能找到一个适合颜罗王的女人代替她照顾他,她则便自己照顾,即使是短短的两三年,她这辈子也总算做了应该做的事情;为了她所爱的,她付出她的一切,也是一种存在过的证明吧?
颜罗王不懂得凌思静的想法,他离开三女、断然拒绝三女的深情,不仅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们,更重要的是,他必须遵守承诺;他是不曾承诺过一生只有凌思静一个女人,可他承诺过会娶她为妻,既然已经有妻子,就应该好好地照顾的。
人的一生,爱或者无限地多,但能够拥有的,也许就只有一份。
关于萧路君,所教过他的,男人可以同时拥有许多女人,在这事上,几乎没有任何作用了,他对不起的女人太多——既然都对不起了,那就这样吧。但是,他还要对得起一个女人,至少也让他对得起一个吧!?
他承诺过回到三姐的身边,承诺过让三娘变成他的新娘,承诺过娶凌思静为妻子。关于感情,一生就三个承诺,其他的没有承诺的,即使爱得多深,别去时心再痛,也让她们成为无根的叶——飘去吧。
他对于那些女人,并非不爱,而是不敢爱,因为爱了这一个,那一个会伤心,她们都把他当成她们的私有品,可他颜罗王毕竟不属于她们;她们,也不属于他颜罗王。只有凌思静,能够容忍他心中藏着她们的影子,并且两年多的一起生活,是一段不短的日子,哪怕没有半句承诺,要舍弃,也是最难的。
“你别为她们担心,她们都只是把我当作玩物而已,觉得我是个好玩的东西,不曾真把我爱的。”颜罗王笑着回答凌思静,凌思静却听到颜罗王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几乎压抑不了自己心中的感情。
她道:“我不是担心她们,我只是担心哥,哥你很苦哩。如果同时爱几个女人让你觉得快乐些,你爱多少个,思静也可以接受的。”
“傻!哥一个什么也不懂的黑大个,凭什么拥有那些有身份的美丽的娇娘?哥只想把她们弄到妓院去——”
“哥是否也想把我弄到妓院去呢?”凌思静打断颜罗王的话,颜罗王一愣:“哦嗯?”
凌思静就解释道:“我听兰心姐姐说,哥总想把五行花主弄到妓院去,思静也是五行花主,哥是否也要把思静弄到妓院去呢?”
颜罗王的微笑变成傻笑,他在大街上就舞动他的斧头,凌思静嗔道:“哥,你别老玩那把斧头,倒是回答人家的问题啊?”
“啊、啊、啊!思静,你给我的这把斧真的很不错哩。”颜罗王答非所问,凌思静一阵气恼,伸手夺过那把斧,嗔骂道:“哥你好坏,人家认真问你问题,你却装糊涂,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把思静也放到你将来要开的妓院里?”
颜罗王见到凌思静真的生气了,就笑道:“没有想过,谁说我要把五行花主卖去做妓女的?这是谁跟你说的?兰心那小娘们嘛,你别相信她,我从来没说过那些话,我只说要天下第一的妓院而已。”
凌思静道:“没说过就好,我讨厌哥有那种想法。”
颜罗王尴尬地道:“怎么会呢?”
嘿嘿,怎么会没有那种想法呢?
他颜罗王总是要开间妓院的——这是答应过萧娘的,哪怕什么样的方式,即使天下最差的妓院,他也要开上一间才好,当然,要开下第一的,自然是得五行花主来撑台了。
“哥,思静想很严肃地问你一个问题?”
“嗯。”
“哥你是灵色教主,而灵色教主与五行花主世代有仇,你是怎么看待这些的?是否你也要与五行花主为敌?”
颜罗王听了,道:“那我也很不认真地给你一个回答,你听好了,哦?”
“哎,思静在听。”
“他妈的灵色教关我屁事,老子从来就没想过当灵色教主,这***教主什么东西,害得我这么惨,却对我一点帮忙也没有,我呸!”颜罗王又随地吐口水了,被口水吐到的行人张嘴就骂颜罗王,转脸就欲与颜罗王算账,颜罗王则脸对他一笑,那斧头高举,笑道:“你刚才在骂谁?”
那行人吓了一跳,道:“没、没骂谁。”说罢,拔腿就跑了。
凌思静失笑道:“哥,你还是老样子啊,为何不跟人家说一声道歉?”
“因为道歉,他就会缠我不休,但我举起斧头,他就变得很乖了。”颜罗王在大街上搂住凌思静,引得一群人注视,他道:“思静,我三娘怎么了?”
凌思静道:“我把他安置在扬州了。”
颜罗王惊道:“这怎么可以?扬州那俯台刘贤达和我有仇的,曾经就想强奸三娘。”
凌思静笑道:“不要怕,我们水晶坊会保护娘的,刘贤达他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他也不敢乱来的。他刘贤达不就仗着木兰居?我水晶坊从来没惧过木兰居。”
“那换我怕你好不?”
凌思静幽幽地低语:“思静不要哥怕我,思凌要哥爱我。”
颜罗王忽然停止,转过凌思静的身体,当街就吻了凌思静,一吻惊世,让街道上的人都围观,颜罗王离开凌思静的唇,凌思静喘着气道:“哥,你的色心又犯了?”
“只是单纯想吻你。”颜罗王轻轻一笑,突然抡起斧头对围观指指点点的人群吼道:“他妈的你们不都常在你们的婆姨肚皮上乱搞吗?看什么看?没看过老公亲老婆,妈的,再看,老子劈了你们。”
人群匆忙散去,有人说道:“啊,这黑鬼,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有艳福,总有女人陪在他身边。”
颜罗王就看到对面的三个男人:肥头龙、草龙、水龙。
凌思静转身,三龙心头暗呼惨,虽然蜀山九龙是武林中出名的高手,可是在五行花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们想不到颜罗王身边的女人就是在扬州时遇到的水晶花主。
颜罗王走到凌思静前面,笑道:“快枪手,你伤好啦?”
草龙见到颜罗王的笑,没来由地倒退一步,握着短枪的右手微微打颤,但他强撑道:“黑杂种,你别太嚣张,有种就叫水晶花主别插手。”
颜罗王道:“只来了你们三个吗?我以为你们会全部过来,对了,见到你们在京都的两个兄弟没有?”
草龙道:“没见到。”
肥头龙却喝道:“小子,你把我两个兄弟怎了?”
颜罗王笑得像六七月中天的日头,他很自然地道:“我把他们剁成了肉酱。”
水龙失笑道:“就凭你?”
颜罗王盯着虽不俊俏却长得蛮斯文的水龙,他道:“我正在想一个适合你的死法,你喜欢什么死法?”
水龙虽然心里有一点怯于颜罗王,可他的怯没有草龙的深,他笑道:“我也在想一个适合你黑鬼的方法,你黑鬼只会躲在女人的裙底下叫嚣吗?啊?没有了女人的帮忙,你黑鬼算什么东西?”
颜罗王一点也不在意水龙的话,他问道:“知道她是我什么人吗?”
肥头龙三人有些疑惑,他们的确是弄不懂颜罗王和凌思静真切的关系,却听凌思静道:“他是我的丈夫,请你们说话注意一些,我不很喜欢你们的说话哩。”
水龙冷汗直飙,独臂肥头龙慌忙道:“花主息怒,只是你的男人与我们曾经有些误会,只要他不放在心上,我们也不会再跟他计较的。”
凌思静平静地道:“放在心上又如何?你们叫火焰花主来帮忙出气吗?请你们记住,在五行花主中,最强的是谁。即使是你们的花主亲自过来,她也奈我不何,在我出现的地方,我不想再见到你们的影子。”
颜罗王笑着,轻声道:“思静,我们走吧,看着这三个烂人,我的心又开始发臭,很不舒服的感觉,想到你洁白的胸脯里寻香哩。”
凌思静的俏脸淡淡地红了,低应一声:“嗯。”
颜罗王搂着凌思静离开了,他不是笨蛋,一般情况下,不会傻得与蜀山九龙中的任何一个正面沖突,他也许很弱,但他有他的方法,哪怕最无耻的方法在他来说也是很正常的;在他的心中,他很不想让凌思静看到他复仇的样子,或者是看到自己被杀的样子,复仇时,他也不想让别人插手。因此,他选择暂时离开。
两人消失在人群里,三龙互相瞪望,肥头龙咬牙恨道:“看来要杀那黑鬼,需要花很大的气力了。”
草龙道:“要不要真的请出那小女娃呢?”
水龙吃吃笑道:“是啊,把那小女娃请出来,也好让他们自家残杀。”
肥龙头叹道:“最怕那小女娃记起事情,大哥和大嫂也一直都担心。可是那小女娃现在是花主,大哥也奈她不何。”
草龙道:“刚才水晶那小婊子说谁最强了,难道五行花主中,水晶花主最强?”
水龙道:“那黑杂种说六哥和老九被他挂了,不知是否真确?”
草龙道:“这很有可能,我们这两天也在京都里找不到他们两个。”
“会不会是回总堂了?”
肥头龙道:“暂时没有确定的消息,也只好当他们是回总堂了,老五说的那黑杂种并不懂武功,而他们是两个人,不会轻易着了暗算。”
三人正欲离去,却有一人道:“三位好汉,请留步。”
三人一看,是一个高大英挺的帅男人,肥头龙问道:“你是何人?”
“木兰居刘福生。”
肥头立即笑着打招呼道:“原来是最近闻名天下的少年英雄刘兄弟啊,你爹可是扬州俯台?”
“正是。”
草龙和水龙也跟着打了招呼,肥头龙就问道:“不知兄弟找我们三人有何事?”
刘福生笑道:“你们也知道刚才那黑鬼当年想杀我爹吧?我来找你们,只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把我们共同的敌人除去的好办法而已,不知三位好汉能否借一步说话?”
三龙心中暗喜:有木兰居加入,就不怕她一个水晶花主了。
肥头龙笑道:“刘兄弟,请了。”
刘福生就与三龙也消失在人群里。
第七集 京都盛会 第四章 春雨楼内
京都最有名的妓院便是春雨楼,在全国来说,只次于扬州的会宾楼。肥头龙就把刘福生请到了城北的春雨楼,四个男人坐在厢房,并没有一个妓女。
肥头龙道:“刘兄弟有何好计?”
刘福生笑道:“笨计倒是有一些,哈哈,来这风流场所,本是要风流的。三位好汉不叫几位姑娘进来?”
肥头龙道:“想不到刘兄弟也是风流人物,这事不急,得了好计,才玩得痛快。”
刘福生就道:“要杀黑鬼,水晶花主在他身边,合我们四人之力也是杀不了的。我们的武功再强,强不过五行花主,她们可都是代代相传的功力,即使她们个个年轻,可个个都有四代的功力,我们练个四辈子也及不上,所以,得用这里!”他指了指脑壳,三龙看了,都点头赞成。
草龙道:“怎么才能让水晶花主从他身边离开?”
“要水晶花主暂时离开那黑鬼其实不难,难就难在,要她一辈子都离开黑鬼。如果你们只是为了报仇,不计较后果,我随时可以把水晶花主从黑鬼的身边引开一会,但是,事后,你们也会受到水晶坊、甚至金色宫和土灵堡的追杀,得不偿失。”
“什么?”三龙惊得酒杯都拿不住,草龙喘着气道:“刘、刘兄弟,你说金色宫和土灵堡?”
“是的,据我所知,金色花主和土灵花主同样爱上那狗杂种了,就不知道那狗杂种有什么好的,黑黑的就像一堆烂屎,偏偏这三个女人的眼光差极了。”提到三个花主都喜欢颜罗王,刘福生就恨意十足,把手中的酒杯也抓碎了,三龙面面相觑:原来这刘福生是出于妒忌,而不是真的要替父报仇。
但不管怎么,只要同样是想害颜罗王,他们就是同条船上的人。
水龙忧心道:“看来如果让那小子得到这三个美人儿,我们这辈子都不敢露脸了。”
刘福生笑道:“水兄不必担心,虽然这三个女人都喜欢那堆黑屎,可这三个女人也是独佔欲非常强的女人,想想她们身为五行花主就知道了。平时争风吃醋是免不了的,但仅仅是争风吃醋,对我们没有多大用处。”
“那应该怎么办?”
刘福生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恨道:“要让她们都恨黑鬼。”
草龙道:“她们不是爱他吗?怎么能够恨他?”
刘福生道:“草兄对这些儿女情长似乎不大了解?”
草龙笑道:“我们是江湖草夫,只懂得随意寻快活,不知什么儿女情长,哪像刘兄弟这等风流公子?”
“见笑了。”刘福生谦虚了一回,道:“因为爱,才有恨。爱得越深,就恨得越深。”
三龙点点头,觉得这刘福生说得也是道理,至于是怎么一般的道理,他们是没懂多少,他们只懂在女人肚皮上乱搞一通,抽搐几下,痛快一翻。
肥头龙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们恨黑杂种?”
刘福生阴笑道:“使土灵和水晶恨黑鬼的方法,我至今未找到,但是——”他顿住了,有意要吊三龙的胃口,他才缓缓地道:“要金色花主恨他的方法,我早已经了然于胸。”
三龙道:“兄弟,快说。”
刘福生道:“以上代金色花主作饵。”
“上代金色花主?”
“找人假扮成颜罗王,把上代金色花主强奸了不就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三龙拍案叫绝,可是忽然问题来了,肥头龙道:“哪有这么容易?”
刘福生道:“新一代花主产生后,上一代花主都会把七八成的功力传给新花主,也就是说,上一代花主的功力已经所剩无几,我们足以把他掳来,然后让人假扮颜罗王,而在那个时候,通知这代的金色花主,在李清玉来救的途中,就把假扮的那人了结,留下证据。”
三龙听了,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泄气,草龙道:“哪里去寻黑鬼的证据?”
刘福生道:“他手中有一把斧头,只要取得那把斧头,就可以按计划行动。”
水龙突道:“对了,黑杂种的头发,他的头发是独一无二的红色,如果再留些红发在现场,就更完美了。”
刘福生惊道:“水兄,你说黑鬼的头发是红色的?”
草龙也道:“没错,那黑鬼当年为了杀我们,使用了‘死亡之血’,从此头发就变成了红色的了,这段时间,传闻中的红发扛斧巨汉就是那黑杂种,我们也是听到这个传言,才急忙赶过来的。”
刘福生欢喜地道:“这就更好了。”
肥头龙道:“我们为何要让别人假扮黑杂种,便宜了别人?听说那上代金色花主如今还是一代美妇,还是郡主身份,我们这辈子玩过许多女人,可就是没玩过花主和郡主的,倒不如我们亲自出马?玩烂之后,再把她给杀了,留下证据不是很好吗?况且在那种悲愤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细细思考的,只要有一点明显的痕迹,他们就会认定是黑杂种所做的。那黑杂种在传言中是色狼一个,干出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草龙和水龙眼楮发光,刘福生笑道:“肥头兄这主意妙,小生也一直对上代金色花主仰慕不已。”
肥头龙呵呵笑道:“那到时就让刘兄弟先上,哈哈。”
“承让,承让了。”刘福生得意,甚至幻想着他在金叶肉体上疯狂的情景。
草龙提出道:“这代金色花主知道黑杂种是红发的吗?”
刘福生想了想,道:“应该还不知道吧,因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但要让他知道并不难,因为土灵花主现在就在金色宫,土灵花主知道黑鬼是红发的,只要我在与她们相处的时候,随意说起黑鬼的红发,李清玉也就了然了。”
肥头龙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刘福生道:“这件事情若大功告成,我想,不但金色宫恨死黑鬼,就连土灵和水晶也无法接受他了,他在传言中虽然好色,却也没真干出那种事情,所以不足以恨,可是,真做了这件事,天下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水龙道:“上代五行花主,有五个不在世的,还有三个在世,听说都是美人儿,如果顺便也能把其他两个——”
“住嘴!”刘福生拍案怒喝,“上代木兰花主是我娘。”
三龙慌张,急忙赔罪道:“兄弟们一时糊涂失了言,请刘兄弟莫放心上。”
刘福生平复了心中的怒气,他毕竟不是简单的人,一时发怒,瞬间就恢复冷静,道:“不知者无罪,我亦太沖动了。”
三龙见刘福生不追究,心中一宽,因为他们亦不知道刘福生的底子如何,真若闹僵了,鹿死谁手未可知,肥头龙走出去,喝叫道:“老板娘,叫姑娘们上来,要八个。”
随之,肥头龙回到座位上,厢房里的四人,一时都无言,直到老板娘领了妓女进来,四人朝那些女孩看去,只见那前面领头的老板娘赫然就是扬州会宾楼的喜娘。
刘福生惊道:“你不是扬州的喜娘吗?”
喜娘媚笑道:“哟,想不到是刘公子啊,你爹经常关照我们会宾楼,倒是刘公子一次也没来过我们会宾楼,想不到在京都的春雨楼可以看到刘公子的身影,真是为春雨楼增光不少。”
刘福生尴尬地道:“年少哪能不风流?春雨楼也是你的?”
“嗯,平时都叫人打理,最近才回到这里看看,想不到在这里可以见到刘公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刘公子果然像你爹一般是风流人物,我们就是喜欢看到风流人士。四位好人,你们慢慢享用,我这些女儿都是上等货色,嘻嘻,奴家就告退了。”
喜娘就要出去,肥头龙突然道:“老板娘,你做不做?”
喜娘眼楮闪过一丝冷芒,却仍然笑道:“这位官爷,奴家的胃口可是很大的哟。”
“多大?”
“奴家要八寸以上的巨龙,能够在床上坚持三个时辰,不知各位官爷是否能够满足?”喜娘淫骚地道。
四人听了,没有一个出言的,喜娘就浪笑着走出去了。
那八个妓女就分粘在四人身上,他们每人各抱了两个,肥头龙狠狠地咬了妓女的奶子,咬得妓女痛叫出来,他就狠声骂喜娘道:“妈的,那死婊子真他妈的不识好歹,那烂洞要那么雄挺的话儿,这世上哪找那么雄挺的话儿?驴子都没有那么长,操!”
水龙笑道:“四哥,不要在意啦,那婊子在扬州时也是这般人物。”
刘福生因长得帅,被两个妓女吻得透不过气,此时抽空道:“肥兄说得对,八寸以上的家伙,谁有啊?哈哈。”
草龙忽然道:“有一个家伙,我估计他勃起的时候,绝对有八寸以上的粗长。”
“是谁?”一片问声潮似的哄起,不但三个男人问了,其他的妓女也同声问道。
草龙就想到被颜罗王灌尿时的情景,狠声道:“就是那黑杂种,那家伙绝对比八寸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胯间黑乎乎的东西雄壮之极,那喜娘也是见过黑杂种的家伙的,所以才会那般说吧。”
“哇,说得奴家们好心动啊,官爷们,你们说故事说得真好听,说得奴家们心儿痒痒的,快为我们止痒吧。”妓女们娇声淫叫。
四个男人同声道:“操死你们这群浪妓!”
第七集 京都盛会 第五章 古道纠缠
凌思静与颜罗王在京都里逛,她总觉得被人跟踪似的,但京都大道上,行人太多,不敢确定,就建议颜罗王出城去,由南门而出,出得城来,走了一小段路,凌思静就停了下来,道:“过来吧,别在后面躲躲闪闪的,你们这像五行花主的行径吗?”
颜罗王急忙回来看,远远的看着三个闪影,那影子一闪就到了他的面前,颜罗王惊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为何还要跟过来?”
兰心嗔喝道:“黑鬼,你还我清白。”
“你是我仆人。”
“你向我求过婚的,这辈子不能再踫别的女人。”
三女各说各的,各有各的理由,颜罗王头大如斗,如果她们只是喜欢他倒是简单,这般你争我夺的,他颜罗王人只有一个,哪够分?
即使爱玩,也不要这般玩他颜罗王啊!
霸灵喝道:“兰心,你说什么清白?我的仆人根本就不可能毁了你的清白,你在这里吵什么?你差点杀了他,还有脸在这里吵?”
兰心抽剑出来就要和霸灵廝斗,李清玉连忙制止,兰心道:“谁像这个不知羞耻的野丫头,把身体不当一回事,我兰心的身体被他看了,就是没有了清白,他要负责。”
李清玉却只是凝视凌思静,道:“你爹会准你跟个砍柴郎?”
凌思静道:“你不是比我更高贵吗?你家人也准你跟个江湖野汉?”
兰心和霸灵见李清玉和凌思静吵,她们就趁虚而入,道:“你们的家人都不会同意的,你们回去找些富贵人家或是大官之类的公子吧,这黑鬼又不是很好玩。”
“胡说!”凌思静和李清玉异口同声道,凌思静接着道:“我对我哥,不是玩,你们要玩,去别处玩,我哥没空陪你们玩。”
霸灵道:“你别以为我怕你凌思静啊?我们三人联手,你再强,也打不过我们的。”
“谁要跟你联手了?”李清玉和兰心反对道。
霸灵叫道:“不联手,你们谁打得过她的?她可是三代全功力获得者,别看她安安静静的,可都比我们强。”
凌思静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地和你们打架的,如果你们来这里只是要吵架,我们就不奉陪了。哥,我们走吧,思静想看看附近的风景,这空气真清新。”
她的语言中含着淡淡的忧伤,三女想起金叶的话,知道世上再好的风景再新鲜的空气,对她来说,都是短暂的。
兰心听得哭泣起来,她和凌思静相处了一段日子,虽然因为颜罗王,而各不相让,但是,总和凌思静有着不知是淡还是浓的感情,此刻也想到凌思静活不长,就哭了。她任性,但她也脆弱,和善良。
她跑到凌思静身旁,颜罗王在左边,她就在右边挽住凌思静的臂弯,道:“我也一起好吗?”
霸灵和李清玉相互望了望,她们实在搞不懂兰心,一下子恨得凌思静要死,一下子又粘着凌思静,她们觉得,兰心好像才是年龄最小的。
凌思静笑道:“兰心姐姐不和我抢哥来玩了吗?”
兰心低首道:“我只是要他不得踫别的女人,你是她的妻子,我、我没权利和你争,可我不许他踫除了你之外的女人。思静,姐姐也不想伤害你,可是、可是,如果姐姐那时没有游泳就好了。姐姐好痛苦,总想哭,想到自己的时候会哭,想到你、想到你——也想哭。可姐姐是个很勇敢的人,思静也要勇敢哦。”
“喂喂,兰心,你这小妮子说什么屁话?别以为你跟凌思静有点交情就很了不起,你别老是走后门。”霸灵喝叫着,跑到颜罗王身旁,就依着颜罗王,李清玉看看,着实不是味儿,就叱道:“黑鬼,你对得起我嘛?你是不是真的要我从此不理你?你说,你到底是要她们,还是要我李清玉?”
颜罗王不答,李清玉的眼泪就掉下来,她道:“我恨你一辈子,死黑鬼,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那般对我,第一次吻,我承认是我强迫的,可是离别那一吻,你已经向我承诺了,那时候,你和现在的三个女人,都没有半点关系,你娶妻的时候为何就不想想我?”
她转身就施展轻功回城去了,颜罗王忽然掉转头,呆呆地望着李清玉消失的方向,道一声“下辈子陪你”,那眼泪就在他的顶亮顶亮的眼楮里打转,但他的脸膛看起来还是那般的平静,可是依着他的两女都觉得他的身体沉了沉,有种脱力的感觉。
凌思静知道颜罗王的痛苦:李清玉,或许应该说是颜罗王的最初,是他永不能忘记的。
那一眶热泪,含在他的眼眶,也含着他对李清玉割舍不了的感情。
凌思静轻声道:“哥,如果心里痛,就追过去吧。”
颜罗王淡淡一笑,道:“痛的感觉总是难免,可也不能因此,耽误了她。”
霸灵道:“黑鬼,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也为我心痛?”
颜罗王点点头,霸灵就笑了,凌思静幽幽一叹,兰心摇了摇凌思静的手,凌思静转脸,看见她像个泪人儿似的、楚楚可怜,凌思静会意,就道:“哥,兰心姐姐离开的话,你是否也会心痛?”
颜罗王一愣,他可没多少想过兰心,这兰心和他没有多少接触,只是那一剑以及那一次在河里救了她,感情嘛,都不知道有没有,仇倒是久一点儿,最初是兰心欠他,后来情势逆转,变成他颜罗王欠兰心了。
他本来想说不知道的,可是侧眼看见兰心泪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就吞了回来,挣脱凌思静和霸灵,道:“你过来。”
兰心想了想,就走到他面前,他道:“你刚才咬得我好痛。”
兰心也不认错,垂首道:“我本来想把你全身都咬遍的,为何只准李清玉咬你那么深?我也想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叫你不敢忘了我。”
“看着我。”颜罗王低喝,兰心就仰首,道:“你对我是怎般的感情?我和你,相处的时间似乎只有一点点,总共见面也就三四次,你总让我觉得无所适从,你哪里来的感情?”
“我才没对你有感情。”
凌思静和霸灵已经慢慢习惯了兰心的个性,颜罗王却很难适应,他道:“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我,我就觉得你是我的,清玉姐姐说什么最早遇见你,可我的剑早就在你身上划出我的专属标记,你就像我的剑一样,是我的。我、我才不会对剑生出感情!”兰心胡言乱语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颜罗王道:“我被你烦死了。”
“那、那我们决斗。”
“决斗?”霸灵和凌思静惊叫出声,凌思静道:“姐姐,你说决斗?”
“嗯,他不心疼我,我就要和他决斗,我说过他不负责,我就杀了他。他还有那么多女人,我再也不能忍受,我要、决斗!”兰心退开两步,抽出了佩剑。
“好,我和你决斗。”颜罗王道。
霸灵喝道:“我不准,黑鬼你别以为斧头大就得了,你什么也不会。”
凌思静也劝道:“姐姐,你别这么任性,你真的要杀了哥?我也说过,如果你真那么做,我就先杀了你。”
兰心道:“我不会杀他,可我一定要决斗,他打赢了我,我就放他自由。”
霸灵道:“兰心,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要决斗,我跟你打,你输了,就回你木兰居。”
“谁要和你打?你值得我兰心出剑吗?”嚣张的气焰依旧未改,兰心就是如此。
霸灵气得胡子都要掉了——如果她有胡子的话,她怒道:“兰心,我霸灵这辈子谁都不和争,就要和你争到底,你这简直要把人气死了。”
“哼!谁怕你这野丫头?”
霸灵就要沖向前去,颜罗王扯住她,然后走到兰心面前,道:“真的要把我杀了?”
“唔。”
“那我要出斧了。”颜罗王抡起肩上的斧就朝兰心迅速地劈砍,他知道兰心能够轻易地挡掉,霸灵和凌思静紧张地看着,见兰心只是格档,并没有出招,她们不替兰心担心,觉得兰心没有杀颜罗王的心,她们也就放心了,可是档了十几回合后,兰心的剑忽然垂落,而颜罗王的巨斧正凌空砍劈,两女惊呼、救之不及,颜罗王在两女的惊呼声中,那斧头突然离手从兰心的头顶飞过,他的重心不稳,整个人压在兰心身上,把压兰压倒在地,他吼道:“你想找死啊?”
兰心松开手中的剑,紧抱着他,哭道:“我知道我和你相处的时间最短,脾气又最不好,你最不喜欢我,还恨我,如果这样,你就杀了我好了。我曾经差点杀了你,死在你手中,也算还你一命。我死了,也就离开你了。”
颜罗王叹道:“我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这辈子都不能给你幸福的。你那燕中师兄——”
“师兄是师兄,你别总说师兄,我跟师兄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颜罗王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和兰心是说不通的,她的思维方式有点与常人格格不入,他望望凌思静,凌思静轻轻地点头,他就吻着兰心的眼泪,兰心一阵轻微的呻吟,霸灵连忙过去,道:“我帮她擦泪。”
“谁要你好心?”兰心怒道,此刻颜罗王正在吻她的泪水,霸灵却来扰和,她不气才怪。
“啊——”霸灵一声抓狂,推开颜罗王,跪在地上,俯首就猛吻兰心的眼楮,兰心一阵推拒,叫道:“野丫头,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吻吗?我吻你个够!”霸灵一边说一边狂吻兰心的脸面,颜罗王抱起她,她就抱着颜罗王狂吻不止,兰心看了,就哭。
霸灵吻一阵,终于气消,坐在地上,兰心哭着,使颈搂着颜罗王的颈项往下压,那嘴就吻在颜罗王的厚唇上,霸灵就要去扯开两人,凌思静拉住她,道:“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
霸灵嗔骂道:“你当然不生气了,你还能——”她急忙收住,差点把“你还能活多久”这话说出来,顿了一下,她才无力地道:“你还能生什么气?”
霸灵背转身,不看地上的纠缠的两人,一会之后,兰心才松开颜罗王,她朝霸灵道:“你能做什么,我也能做什么,别以为我兰心不敢。”
颜罗王只有喘气的份——为何他从小都是被女人欺负的命啊?
霸灵站了起来,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我回金色宫去了。”
“等等我,我也去。”被颜罗王压着的兰心既然可以很自然地叫霸灵等她,实在不能算是出人意料。
霸灵一声不应,只顾走着,此时颜罗王坐到一边,兰心跳了起来,她朝凌思静道:“思静,我去看看金叶阿姨,然后就来找你们,你不能带着黑鬼逃跑了,还有,不要让他踫别的女人。”说罢,她就追霸灵去了。
颜罗王看着两女的背影,道:“思静,哥是不是很坏?”
凌思静笑道:“哥是很坏,可思静知道哥更多的是无奈。对付她们,是不是很累?”
“也许吧。”颜罗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走了十多步,捡起斧头,挽搂住凌思静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对不起你。”
凌思静道:“哥没有对不起思静,哥只是对不起她们。”
颜罗王沉默了一会,道:“你能再给我一些药吗?我想对付三龙,没有药,我很难下手。我报仇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好吗?”
凌思静道:“嗯,只要我觉得哥的性命无忧,我就不出手的。现在哥别想那些好吗?只静静地陪陪思静,思静好想让哥陪着,不奢求太多,一辈子就够了。”
颜罗王惊道:“那不是所有的我了吗?”
凌思静娴美的一笑,一阵轻风吹过,道旁的树轻摇,重叠的树影之上,两道人影亦紧紧地相贴。
第七集 京都盛会 第六章 龙门客栈
斜阳照古道,人儿悄回归。
颜罗王与凌思静就近南门处找了间客栈,其时是夜了,沐浴过后,两人裸着身体拥在床上——颜罗王喜欢裸睡,而与凌思静也并非初次如此,只是他想起昨晚还与霸灵这般睡,此时怀里的人儿却换成了凌思静,他不知道对不起谁了。
“哥,你以前也是这般搂着霸灵睡么?”凌思静幽幽地道。
颜罗王手往自己脸上一拍,道:“哪里来的蚊子!”
凌思静嗔道:“哥,这哪会有蚊子,你别转顾其他,你这一招用到烂了。”
颜罗王惊道:“真的烂了?”
凌思静失笑道:“你不想回答,就说你不想说嘛,何必总是避而不答?好像思静会把你吃了。”
颜罗王吻了吻她,道:“其实不用我来回答,你应该知道的,我这人又非君子,如果没有她,我早就在京都闹了,我在京都没闹事,你就应该明白我做了什么。”
凌思静道:“我其实蛮感谢她的,要是哥在这里闹那种,可能真的会被通缉,这京都不比其他地方,有它天子的尊贵,是不能乱来的。哥,你都喜欢她们吧?如果喜欢,就和她们好吧,不要理会思静。你只是答应娶思静,可你也没有承诺一辈子只思静一个妻子的,你不要太为难了。看着你为难的痛苦样子,思静也过得不快乐。”
“说什么傻话,哥这辈子就陪着思静,嗯?”颜罗王轻吻落在她的滑腻的额头,当他吻到她的眼睫,发觉她的流泪了,他叹道:“哥是对不起你的,用一辈子来补偿你。”
“那她们的,你伤了她们。”
颜罗王低语道:“那就用下辈子,如果人真能够有来世,则我用我的来世每辈子陪她们一次,如果没有来世,则便欠她们个永生永世好了。”
凌思静感到心髒一阵轻微的抽痛,微呻吟,颜罗王察觉到了,急问道:“思静,怎么了?”
凌思静道:“没什么,觉得有点冷,哥要抱紧我。”
这种天气下说冷,虽令颜罗王奇怪,可她说抱紧她,他也就听她的话紧紧地抱她,仿佛要把她揉抱入自己的身体内,凌思静就呻吟道:“即使这样什么也不做,只要哥抱紧我,我就感到自己是最幸福的女孩。”
“像我这样的人,能够拥有你,也是最大的幸福。”颜罗王闭上只眼,闻着她的发香,忽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只听外面有人喊道:“小姐,小姐,老爷到京城了,受了点风寒,想见你。”
凌思静一愣:是叫她吗?
这声音很陌生,她以前没听到过这声音,她道:“你找谁?”
“我找的是苏州的凌思静小姐。”
确定了找谁,凌思静心中还是有疑问:爹怎么会到京城?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如果知道她在这里,不就知道她和哥睡一块了?
凌思静一阵紧张,急忙起来着衣,她道:“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出去看看。”
她着好衣,就出去开了门,却见一个陌生的五十多岁的老者,她道:“你并不是我家的仆人,为何却来找我?”
老者道:“小姐应该不认识老夫,老夫是京城的人,却替的水晶坊做事,从小姐进入京城之时,我们就暗中照顾小姐,老爷是前日到的京城,略感了风寒,我们说起小姐也在京城,老爷就让我们过来找小姐去一聚。”
凌思静道:“你是说我爹他不知道我、我在客栈的事情?”
老者笑道:“小姐放心,我们不会冒失地告诉老爷的。”
凌思静笑道:“那就好,我爹住哪里?我去看一会就回来,我不能去太久。”
“小姐跟我来吧,很近的,就在隔街,不会打扰小姐很久的时间。”老者朝凌思静神秘地一笑,凌思静想到与颜罗王的事情就觉得脸面一热,她掩了门,就跟着老者去了。
凌思静刚出去不久,门忽然开了,只见从门里进来一个黑影,颜罗王一惊,跳下床来,在床脚处提起巨斧,就听那三人中的一个道:“黑杂种,看你这次还能不能逃?老子要你死得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进来的是肥头龙。
颜罗王心中吃惊,顾不得什么,身体往后直奔,整个人撞破后窗,滚到街巷上,此时虽已夜,却未深,街巷行人亦多,却见一个赤裸的高大的男人突然从客栈的窗跳滚下来,街巷上响起一片杂乱、喧哗。
颜罗王从地上跳将起来,就想拔腿逃窜,却见面前站着草龙,往后一看,是水龙,而肥头龙也从窗户跃跳下来,三人加一堵墙,把他逃跑的四方都围得死死的,虽然在暗夜,但这京都的街巷也比别的地方要亮许多,颜罗王就这般赤裸地站在街道上,行人看到四人各拿着武器,都不敢过去,妇女一边惊叫一边把眼楮睁得大大的要看颜罗王,她们身旁的男人掩她们眼楮,她们就甩开男人的手。
“黑鬼,你不是很带种吗?怎么逃得这般狼狈?”草龙狂笑不止。
水龙却道:“五哥,这家伙底那堆东西真他妈的雄伟之极,叫这路过的婆娘都为他疯叫不止,待会我们把它切割下来,泡酒喝了,或许也会让咱们的小弟弟变得粗大一些,哈哈。”
对于逃跑,颜罗王已经习惯,但光着身子逃路还是首次。他颜罗王并非只会拼命而已,在杀光蜀山九龙之前,他都想保住他的性命,为了保住性命,他很多时候可以逃跑,当初面对铁龙不逃跑,是因为欠铁龙的恩情,可今逃跑的路被堵死了,一股悲愤的感情生起,也不怕这大街之上人来人涌,就这般裸着全身,高大强壮的身躯在夜光的照耀下,显示铁铜的坚定,扛着暗黄的雕纹巨斧,脸上露着灿烂迷人的笑容,道:“要我命的,就过来吧。”
肥头龙笑道:“黑杂种,也不是要你的命,只是想把你打得半死不活的,然后把你胯间那东西切了,然后再把你捉起来慢慢地折磨,哈哈,你不是扛着斧头吗?为何不劈砍过来?说什么你杀了我两个弟兄,你他妈的也能杀得了他们?”
水龙道:“四哥,这是京都,不好闹太久,况且这也是金色宫的地盘,我们还是早点擒下这黑杂种,把他的大鸟切了,然后把他掳了就闪。”
肥头龙道:“也是,拖太久对我们没好处,那水晶小娘们很快就会发觉不对劲,掉头让她撞着了,我们就没命玩了。”
“就让我来吧,他上次在扬州下药逞能,我看他这次怎么逞能!”草龙提着短枪就走过去,颜罗王的拇指上伸到唇边,他明知敌不过三龙中任何一个,只是他不曾害怕过——选择在最初逃跑,只是为了保住性命,并非因为心中的害怕。
“快抢手吗?”颜罗王说着,草龙已经近在身前,他右手的巨斧离肩狂劈,草龙似乎要戏弄颜罗王,就让他砍了一阵,他只是闪躲颜罗王的攻击并不还手,一边的肥头龙骂道:“老五,你他妈的别坏事了,一枪刺倒他,然后再找个地方慢慢折腾。”
草龙一听,那枪就击在颜罗王的斧锋上,震得他虎口剧痛,但他却紧紧地握着斧柄,而草龙的左拳迅猛地勾打在颜罗王的小腹,颜罗王被他的一拳打飞,拖着斧头掉落地上,人群惊散,草龙迅速地踩住颜罗王的右手腕,左手夺走颜罗王的巨斧,然后就猛在颜罗王的脸上踩过不停,骂吼道:“黑杂种,那次害老子那么惨,也叫你在众人面前再尝那种滋味。”
没人过来帮忙,因为三龙三人,草龙提着短枪,肥头龙和水龙身上都有佩剑,群众都不敢言语,且他们觉得裸着身体扛着巨斧的颜罗王其实也不是善辈——只是一些妇女心生无聊的恻隐罢了。
水龙抽出佩剑向颜罗王走过去,道:“先切了他的家伙,然后再带走,哈哈,从来没切过这么雄壮的家伙,像是切驴子的那条条。”
他走到草龙的另一边,挥剑就朝颜罗王的胯间话儿削去,周围响起一片惊叫,眼看颜罗王的雄伟的宝贝就要被水龙的剑削飞,踩着颜罗王的脸的草龙和挥剑中的水龙忽感胸口闷痛,仿佛突然间被强大的气劲撞在胸前,两人蹬蹬地后退十几步,肥头龙正感不妥,一道黑影从人群里飘闪过来,随手一招,就震退沖过来的肥头龙,三龙见来人一身黑衣,脸面也被黑布蒙着,那人把颜罗王赤裸的身体扛在肩上,只腿一跃,就从人群的黑压压的头上掠飘,水龙和草龙欲追,肥头龙拦阻道:“我们已经达到目的,黑杂种的斧头在我们手中,得尽快回去与刘兄弟商议,要趁黑杂种回来之前找到下手的机会,则由金色宫对付他以及救他的人。那人绝不会是五行花主中之一,如果是,他不会蒙脸的。”
草龙道:“四哥说得对,五行花主都是骄傲的婊子,救个黑杂种不会蒙脸的。”
远处传来一阵嘈杂,水龙道:“四哥,官家追来了,我们避避风头。”
“走。”三龙急忙离开,人群亦散去。
不久,凌思静急急忙忙地奔入客栈,却见她与颜罗王住的房间门大开着,她入得房来,又见窗被撞烂了,找来客栈的伙计,一问,始知颜罗王当街被三龙追杀,后被一蒙面人救走,她立即想到金色宫的三女,就趁夜在京都飞掠,由城南飞到城东,也不经大门,直接进入金色宫,就鼓起全身的功力大喊道:“李清玉在不在?出来见我,我是凌思静。”
整个金色宫都被震撼了,当时刘福生却不在金色宫里,而霸灵和兰心亦听到了,金色宫一下子大乱,霸灵和兰心两女虽然和李清玉有争有抢,但是两女偏要住在李清玉的院子里,还和李清玉住一幢阁楼。三女听到凌思静的呼喊,急忙着外衣,出得来,见金色宫一团乱的,金叶和几个管事的也跑过来了,是怕李清玉有什么闪失,李清玉就引全身功力呼唤道:“凌思静是我朋友,不要惊慌!思静,听到我声音吗?循我声音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片刻后,金色宫恢复平静,凌思静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她眼泪闪闪的,抓着李清玉的手,道:“你有没有救走哥?”
李清玉不明白,道:“什么?”
凌思静接着就把颜罗王遇袭之事说了,李清玉当场就对那几个管事的人道:“立即在城里城外进行搜捕,让官家也参与,一有什么线索立即报告。”
兰心哭得不成样子,金叶幽然长叹,转身悄然离去。
霸灵哭骂道:“凌思静,我们已经准备把黑鬼让给你了,你偏惹出这种事,你一世聪明,怎么就被人轻易骗离他的身边?还好黑鬼没有当场被他们杀掉,也不是被他们掳走的,否则我今晚就和你拼过你死我活。看着你没有几年活了,才同情你,把黑鬼让给你,你却叫他的仇人趁虚而入。”
凌思静的心髒传来阵阵抽痛,捂着心口跪了下来,兰心急忙过去扶她,哭道:“思静,你的心口又痛了?霸灵,你少说两句,思静她的心髒不好,受不了刺激。”
霸灵欲语还休,默默地走过去扶住凌思静,李清玉道:“我们也领人分头查访吧,以后见到蜀山八龙,就杀了他们,省得他们再造事。那黑鬼什么也不会的,说什么报仇,却总叫人担心。但愿这救他的不是他的仇人才好,他的仇人怎么这般多?”
凌思静道:“哥若不死,你们别杀蜀山八蛇,哥背负了太多,你们杀了他们,哥的心结就永远解不开了。”
霸灵道:“什么蜀山八蛇?蛇比他们可爱多了。现在他们只剩六个人了,黑鬼在虎威赌坊把其中两个剁成了肉酱。”
李清玉道:“我们就跑一趟虎威赌坊,也许能够查出一点线索。”
三女率十多人竟奔北门的虎威赌坊,赌客们有些认得李清玉和霸灵,那些赌保立即进入报告,白千立即出来,看见李清玉与霸灵,心中大惊,李清玉就道:“你是这里的管事吧?我们不想打扰贵坊的生意,进里面说话。”
白千急忙把她们四个领进内院,而她们带来的手下则退出赌坊,在烂人巷里守着。
进入内院,白千抱拳道:“两位花主深夜莅临小坊,不知为何事?”
霸灵喝道:“还记得那个扛斧头的黑高个吗?”
白千心中一紧,道:“哪能不记得?”
霸灵道:“你们有没有把他在这里杀了蜀山二龙之事说与蜀山九龙的其他人知道?或是消息传了出去?”
白千道:“我们封锁了一切的消息。”
“为何要这般做?”凌思静问道。
白千看着凌思静,道:“不知这位是?”
“水晶花主,凌思静。”
“木兰花主,兰心。”凌思静介绍自己了,兰心也顺便把自己的身份抬出来,白千惊得哑口无言,冷汗直渗,他道:“这事,我找我们老板与你们说,四位花主,请你们稍等一会。”
“白千,不必了,我已经来了。”虎威候的远远地走了过来,走到四女面前,亦抱拳施礼,道:“我们赌坊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想把事闹大,因此把一切的消息封锁了,这些江湖事情,官俯有时也懒得管,所以我们也没有报官。不知四位花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霸灵简单地把今晚的事情复述,虎威候听了,淡然道:“江湖上的廝杀,与本赌坊无关,本赌坊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不想得罪蜀山九龙及火焰堂,四位花主看来找错地方了,我们没有暗中施救,请四位花主到其他地方搜寻。老朽可以对天发誓,黑小子绝不在我们这里,亦不是我们所害的。”
李清玉觉得没必要在此费时间,便道:“暂时相信你说的话,若这事你们有参与,或对他不利,我们可以在一夜之间让你的赌坊从人间蒸发。”
四女在李清玉的率领下,急忙转出,虎威候和白千看着他们从后门出去了,两人只眼冷芒闪烁,白千道:“虎将,看来不能坐视不管了,这新一代教主若是被蜀山那几个杂种杀了,灵色教便无能重振声威了。”
虎威候道:“这黑小子怎么比路照照还要风流,看他亦不能成大器。路照照不过与土灵和火焰有染,这小子偏偏沾染了四个大仇家,唉。白千,龙将和凤将那边通知没有?”
白千道:“已经用暗号联络龙将,而凤将,在我们通知之前,就已经到达京都了,也不知道是因何而来,好像凤将早已经知道黑小子的事情,所以跟着就来到了京都。”
虎威候道:“看来这代的凤将有意于黑小子,这黑小子是否凤将所救?”
白千摇摇头,道:“暂时不知晓。”
“白千,立即派人通知凤将,并在城中搜寻,如果看到三龙,杀无赦!龟孙子们,竟然欺到神圣的蛇头上了。”
白千道:“虎将如此说,就是认这代的教主了?”
虎威候道:“这轮不到我们认不认的,他的胸膛有灵色图腾,就是灵色教主。我们可以不选择协助他,但却决不能让人把灵色教的蛇头砍下来。当年不协助路照照,是因为路照照跟两个花主有情,不会被五行花主所杀的。且没得凤将的同意,我们也无从协助,龙虎凤三将是必须聚集在一起,才能够决定一件事情的。且我们一直都是在暗中的,凤将把灵色斧带走了,路照照拼不过五行花主,我们去了,也是白白牺牲,五行花主是我们能敌得住的?害得我这些年老躲路照照,唉,这不争气的家伙,偏要跟五行花主有情,传了过徒弟更是不争气,一下子四个,再差一个就全了。这世代的仇,难道就忘了?”
白千道:“其实我觉得这代的教主蛮威风的,我很喜欢这黑小子,比路教主有个性多了,就是,似乎太残忍了。”
“这事以后再提,你立即率人搜索,在龙将回来之前,把教主找着,别让他回来指着我的老脸骂,去!”
白千领命出去,虎威候仰望黑天,叹道:“其实我也很喜欢这黑小子,长得虽没有前三代教主俊俏,可是却最具男人气息,如果他扛起灵色斧,定然是霸气十足,都七八十岁的人了,也跟过三代教主了,可是最想看看的却是这代教主的结果啊!唉,总是要跟手下说是因为路照照太风流了,其实就因为他不够风流,取不到五行花主的芳心,才失望的,这黑小子,嘿嘿,倒是挺有魅力的,比以前俊俏的第二代和第三代还要招女人喜欢。呵呵,黑小子,真够劲,你可千万别死了。”